林之墨头也不抬,手上抓着季怀安的手翻来覆去的轻拭,那认真的表情像是在擦拭什么稀罕之物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弄碎了。
听到朵朵那气势汹汹的声音,他勾了勾唇:“怎么会,他手脏了只不过是摸过不该摸的东西而已。”
朵朵眼睛眨了眨,对上季怀安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你说那张破纸条啊。”当即她就把自己的胖嘟嘟的藕臂伸到林之墨的眼前去晃了晃:“我也摸了,那我是不是也脏了?”
林之墨看了她的手一眼,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想也没想就直接将剩下的纸巾递给她。
“那你也擦擦。”
朵朵看着林之墨递给自己的纸巾,脸上立马浮上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自己擦?”
林之墨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不然?”
朵朵直接裂开……
她感觉自己心碎的声音比地上石昌强的鬼哭狼嚎声还要让人震耳欲聋。
季怀安一个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见朵朵听到声音瞪向自己他立马解释:“首先申明,我没笑你,还有就是,我笑的是外面那阴暗角落的过街老鼠,你们看他那一身的黑气,像不像一只被气的跳脚的条件反射?”
林之墨依旧头也不抬:“大概是没想到我们会这样直接晾着他吧。”
朵朵被转移了注意力,当即重重的点头:“对哦,见我们都没理他,他竟然还生气了。”
“看看那囧囧生气的眼神,那弥漫开来的黑气,哟哟哟,看看看,转身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个小角落哭去了。”
季怀安看着那人转身的背影,从个子上看,那人看起来不矮,一米八几的个头吧。
瘦瘦的,看起来有些赢弱……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稍微稚嫩白皙的不正常的的脸来。
当即他的眼睛暗了。
“不管他,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再次出现。”
“大白天的就这样出来吓人,他也当真是有点意思。”
林之墨终于把季怀安的手擦拭干净,他抬头顺着季怀安所看的方向看去,当即也是愣了愣。
这个背影看起来很孤寂,身上那种长年累月沉淀下来的落寞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所应该具备的。
想到刚刚他看到的那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睛,他眉头忍不住拧了拧。
“他……”他想了一下,又才幽幽道:“他身上那浓烈的气息来自地府,这个人不是人。”
石昌强听到地府两个字整个人都吓傻了,当即他就拼命的往后缩去,连滚带爬的滚到季怀安和林之墨的屁股后面,手还抓着季怀安的裤腿。
“地府……地府……他是来索命的……我……我只不过是婚外情,至于直接来索命吗?”
“救命……你们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季怀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紧紧抓住的裤腿,眼睛立马暗了下来。
要知道他今天穿的是那种运动型的宽容裤子,系带子的那种啊,他妈的石昌强再用点力他的裤子就要直接掉下去了!
贞洁不保啊!
“你他妈给老子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