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帮徒儿尝尝粉蒸肉闲淡是否合适。”

温暖点头：“好。”这个我擅长。

糯而清香，酥而爽口，有肥有瘦，红白相间，嫩而不糜，米粉油润，香味浓郁。

简言概之：香得很。

温暖激动地搓搓手，看着蒸笼里的酱肘子，肯定更好吃。

这个徒弟收得很值得。

“酱肘子还没好，师尊耐心等会。”

“咳咳，为师只是在思考今日收徒大会，夜儿可有交到朋友？”温暖扯开话题，毕竟是师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朋友？祁夜沉默片刻，不懂这女人在暗示什么。

见祁夜不回答，温暖循序渐进：“夜儿，人生在世，不可能总是一个人的。在我们的生命中会出现很多人，有些三观契合的，便可交做朋友，或者是道侣啊......”

祁夜抬眸，桃花眼尾的红色小痣若隐若现：“师尊不是说，没有人能陪我们走到坟墓，那些所谓的朋友中途都会离开，若无法共赴鸿蒙，那为何要相识相知？”

温暖一时语塞，只觉得这孩子还是有些孤僻。

祁夜轻笑，一侧的脸颊梨涡浅浅：“不过，弟子会一直陪在师尊身边的。”

这孩子......

温暖轻抚少年的脑袋，语重心长：“相信师尊，以后你会有自己在意的人，自己的生活，自己......”

忽然，温暖胸口一阵钝痛。

“我去！”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痛感来的极快，她捂住胸口，艰难地喘息，整个人弯成了一只皮皮虾。

“师尊，您怎么了？”

少年关切道。

“心脏痛，好痛啊.......”温暖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觉得从心脏开始，一股骇人的寒意逐渐蔓延开来。

“师尊！”

下一秒，天旋地转，温暖被拦腰抱起，少年线条完美的下巴映在她的眼帘，只不过，她眼前的光影似乎有些混沌。

少女整张脸白成一张纸，心脏处像是被逐渐冰封一般。

可是她根本不记得原主有类似的旧疾。

“师尊，还冷吗？”祁夜将房间里能找到的被子都给温暖盖上了。

她躺在床上，浑身冰冷，不住地哆嗦，睫毛和眉毛上也结了薄薄一层冰霜。

“师尊，我去叫掌门。”

少年声音清脆，满是焦急。

温暖知道这个时候的祁夜还不会御剑，等他赶到其他山头再回来，她怕是早就凉透了。

突然，温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立马起身打坐，她看电视里疗伤都是这样的，要么自己也试试。

“夜儿，别怕，师尊没事.......”

淡蓝色的光晕围绕在少女周围，温暖闭眼，努力调整呼吸，一边抖着一边运功，眉眼间的冰霜似乎消融了些。

终于，祁夜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没想到这药这么快就起了作用？

这毒妇最是珍惜她一身修为，若是这修为日益流失........

眼前，少女周围的蓝色光晕逐渐化为虚无，无论温暖怎么运气，都调不动半分灵力。

眼睫上结的霜越发厚重，少女微张的樱唇也渐渐呼出白色的雾气。

“师尊，喝水。”

祁夜扶着温暖，给她喂水。

温热的开水划过喉管，并没有带来温度，反而惹得喉管一阵腥咸。

温暖吐了口血，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她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猩红，完了完了，吐血了，一般都是癌症晚期。

这书没法穿了。

忽然，温暖似乎找到了暖和的东西，她无意识靠近那个温热的物体。

正是依靠着的祁夜温热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