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笑道：“阿夜，你做到了，只要你在，仙门，鬼族便都不敢再轻易动妖族子民。”

祁夜道：“没有谁会一直在，但妖族会一直在。”

他心里清楚，还有两个月，便会迎来九州大地之力最薄弱的日子。

那时候，四界之力也最容易调动。

也是聚灵阵启动的日子。

少年眉宇间渐露领袖的坚韧和稳重。

温暖被少年身上散发的成熟气息吸引，第一次意识到，祁夜真的跟他在斗兽场初见的那个少年不一样了。

祁夜若是想妖族永远拥有强大平等的地位，光靠他一个人维护是不够的。

灵妖寿命再长，也有身死的那天。

从历史的角度，国家长治久安，必有治国之道，不过这些不在温暖的智商范畴。

她支颐，懒洋洋地盯着祁夜：“阿夜，我饿了。”

祁夜回过神：“师尊想吃什么？”

温暖摇头：“不要叫我师尊。”

祁夜呼吸微窒，寒意上涌，从小到大，他最怕的，一直怕的，就是被抛弃。

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听温暖甜甜道：“暖暖，阿暖，小暖，随便叫哪个。反正别叫我师尊。”

少年微微愣住。

温暖笑眯眯地靠近祁夜，带着女儿家的羞涩神态：

“在我那个时代，若是两人关系交好，都是叫昵称的。比如我叫你阿夜，你就叫我阿暖。这样显得亲切。再说，我也没教过你什么，你总是唤我师尊，会让我觉得，我只是你长辈。”

祁夜本是饮茶，闻言，放下茶杯，微微低下头，面色已然有些潮红。

他还未回答，温暖本是背着手四处晃荡，她走了过来，盯着少年漆黑透亮的眸子，继而俯身贴近他的耳朵，声音甜而魅惑。

“或者，叫姐姐.....”

祁夜愣愣的，追不上温暖的脑回路，兀自念叨着：“姐姐？”

“哎！乖弟弟。”

温暖开怀大笑，揉了揉祁夜的刘海，把他额前的刘海大力揉乱，十分欢快，奸计得逞的模样。

半晌，祁夜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他站起身，一下子比温暖高出一大截，温暖瞬间像小矮人一样仰望着面前的少年。

祁夜轻笑一声，一双眸子含着笑意，自上而下，逼近温暖，嗓音低沉：

“姐......姐.....”

少年一边俯身压下，一边故意拖长了尾音，微微上扬。

温暖被他逼得直往后退，后腰刚要磕到桌角，便被轻柔搂住。

旋即被掐着腰抱上了桌面。

桌上茶杯发出暧昧的碰撞。

他的手却没有离开，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捏掐着，温暖心神激荡，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酥麻了下来，又觉得有些痒，上次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后海水牢，与祁夜.......

如果她没有喝断片，就会知道，在前不久，与祁夜喝酒时，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暖抓着他的手，憋笑道：“痒。”

祁夜没有松手，俯身下来，不依不饶：“姐姐还没回答我。”

温暖疑惑：“回答什么？”

祁夜道：“姐姐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