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惊喜道：“你醒了？”

少年短暂迷离后，眼眸瞬间恢复冰冷，他推开温暖，嘴角带着一丝讥讽，道：“本尊还以为仙尊醒来，会除魔卫道呢，没想到居然和本尊这个魔头鸳鸯戏水，真是可笑。”

温暖不解：“祁夜？你到底怎么了？我根本不介意你入魔，我会陪着你，你定是知道的，我更不相信你会伤我。只是我不理解，你现在对我，为什么这么奇怪。”

祁夜支起手臂，往身后池壁靠了靠，道：“那仙尊说，本尊该怎么对你？同你恢复如初？”

温暖不语，不知该如何作答。

祁夜念了个法诀，手腕脚腕铁链消失不见。

温暖奇怪地看着他的手脚，既然自己能解开，为何又要锁住。

祁夜笑着回答她的困惑：“若是我失去神智，会做出许多仙尊想不到的可怕之事，而解开绳索的法诀，只有我清醒时才知道。

怎么样？是不是已然像个牲畜，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这样的怪物，你还愿意陪着吗？”

温暖眼里流露出心痛之色。

祁夜起身走向温暖，哗啦水响，泉水只到他腹部，腰身劲瘦有力，向上是线条流畅的肌肉，再向上是渗血的纱布，以及另一侧漂亮紧实的胸膛。

墨发披散在肩后，带着莹润的水汽，还有几缕发丝紧紧贴在胸前，妖冶至极。

温暖看着他走向自己，不由有些紧张。

祁夜已站在她身前，俯视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你愿意吗？”

“本尊的仇恨和痛苦，你能感同身受吗？”

他一步步逼近，将温暖逼至冷泉角落，将她圈在臂弯之中，欺身而下，鼻尖对这鼻尖，唇瓣几乎相贴。

温暖微微有些喘不过气，她怔怔看着祁夜，于这一刻，似乎慢慢尝试去理解他的痛苦，以及他对她态度的纠结。

他不忍伤她，但二人立场已然完全不同。

“疼吗？”

温暖忽然问道。

祁夜怔住：“什么？”

下一秒，温暖已然抚摸上他失去眼睛的眉梢，细细抚摸，再一次轻声道：“一定很疼吧。”

温暖踮起脚尖，温软湿润的吻落在他的眉梢。

祁夜呼吸停滞一瞬，侧身避过。

他再一次推开了她。

祁夜满脸嫌恶地看着温暖，似乎是对她低声下气讨好一个魔头来的恼怒。

他不顾温暖脸上的绯红和不知所措，背过身去，看不清脸上表情。

突然，祁夜拍了拍手，殿外守卫推门而入，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温暖愣住，不懂祁夜想做什么，她甚至都不知道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是谁。

在温暖还在辨认地上那人是男是女时，祁夜忽得捏住温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温暖心跳登时漏了一拍，然而这个吻像是熊熊火焰，炽热如阳，满是侵袭和霸道，不让她有丝毫的拒绝，强迫着，引领着她与火焰同舞。

祁夜之前吻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如四月春风，温柔缠绵，由浅入深，生怕弄得她不舒服，而这一次却丝毫没有顾虑过她的感受，像是在宣泄。

温暖没有明白祁夜的意思，但是在有人的情况下，她有些拒绝，可是被祁夜死死箍着，她就算是反抗，也只是轻微的反抗。

直到地上那团血人声嘶力竭地喊道：“魔头，你放开小五！”

温暖呆住，是三师兄慕白的声音。

他居然已经被祁夜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蓬头垢面，满身血污。

忽然，温暖觉得很不舒服，生理性反胃

温她使劲推搡着祁夜，想要去看慕白究竟伤得如何，更想要赶紧结束他的索取。

可是祁夜根本不由温暖的挣扎，以及温暖口中发出沉闷的拒绝声。

“唔——不——唔——”

“啪——”

温暖终于挣脱开祁夜，并且甩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