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自嘲地笑了，道：“原来你们......”

四师兄尴尬笑笑，这事，他知道的比较早。

慕白对温暖有好感，他也知道的比较早。

但是温暖显然从未对慕白有过什么特殊的情愫，因此他也没有乱点鸳鸯谱。

四师兄笑呵呵地缓解尴尬：“哈哈哈，我们小五和魔尊其实还是挺搭配的，郎才女貌，就是，这立场嘛......”

他这么一说，空气中的氛围更尴尬了。

慕白正色，认真地对温暖说：“大师兄已然在寻找诛魔楮途中，仙门也终会诛灭魔尊，你真的想好了吗？”

温暖点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陪着他。这是我的选择，是我欠他的。”

四师兄挑眉：“小五，我知道你的经历比我们看到的要多的多，你天生神髓，与鬼界紫澜的纠葛，以及那个传说中上古神明时晏，似乎你们之间多有联系。

只不过，师兄在想，你对祁夜的感情，你要考虑清楚。

你对他是歉意，还是感动，或是悲悯。

这些感情是爱吗？”

温暖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自然地笑道：“当然是啊，我很喜欢祁夜。”

她不自觉地抚摸上手腕上的手链，是祁夜送给她灵蝶手链。

结果摸了个空。

温暖：？？？？“我手链呢？”

四师兄：？？？？

温暖描述着：“就是我一直带着的，颜家村跟你回来时，他送我的手链，只要我带着，万水千山，他都能找到我。

奇怪，明明寒月烈焰阵时，还有的。”

难道灵蝶循着手链气息找到她，只能找一次，手链便会消失？

她记得之前祁夜告诉他，就是灵蝶引路，他才能找到被困在寒月烈焰阵的她的。

四师兄摇头：“祁夜入魔，你被重伤时，我带你回来......”

温暖侧隐隐看着四师兄：“你给我换的衣服！不会是你丢的吧？”

四师兄忙摆手：“我们修仙之人，给你换个衣服念个法诀的事，你想什么呢，我是真没看到。”

说着，他停下熬药扇风的动作，掏出一捧瓜子，闲适地嗑着瓜子：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着几个名字。”

温暖见找不到，虽然有点伤心，但也没办法，便也好奇：“谁啊？”

四师兄幽幽道：“挺多的，祁夜，花朝，纵横......”

温暖摆手：“花朝和纵横都是我的好朋友，尤其是花朝，过命的交情。祁夜就更不用说了，他对我十分重要。”

四师兄又幽幽道：“还有时晏，这个名字你就叫了一次，好像还是骂他是骗子。”

温暖眼睛有些酸涩，可不得骂吗，她和紫月费尽心思救他，却是他用自己本源之力设下的局，骗她们开启聚灵阵，修复大地之力，度过天劫。

温暖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回去：“他对我和紫月而言，是良师，是益友，是亲人。”

四师兄恍然大悟：“怪不得，又喊主人又喊哥的，梦里还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温暖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心脏深处开始剧烈疼痛，她咽了咽唾沫，一千年的记忆，怎么会放得下。

她不记得，心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