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巧妙,看似是为了芳贵妃诉苦,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由让人多想。
“还真是个忠仆。”看着跪地上的王嬷嬷,裴书凝的眼中泛着冷意。
“你这奴才,说的是什么话?”袁绥看向了王嬷嬷,怒骂一声:“难不成太子妃还能故意送的那些补物不成,这样没有证据的话你也敢说!”
“这样没有证据的话,袁大人说的还少吗?”南黎析冷笑一声,出言讥讽道。
“父皇。”南黎析望向武元帝,又道:“儿臣竟不知,我昭月的一朝太子妃是能这般被人一而再再而三随意构陷的。”
“奴婢不敢妄言,陛下明鉴。”王嬷嬷身子一抖,连忙磕起头,颤声道:“太子妃身边的路笙公公曾私下寻过孙太医,这事只要让人去太医院查问一番就能知道的啊!”
“怎么,袁家亲自举荐的太医,竟是个能将贵妃脉案随意告知他人的?”似是被她这话气到,裴书凝脸上带着怒气的望向跪在地上的王嬷嬷,指着她喝道
“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可笑了。”
“太子妃若是清白,又何须这般恼羞成怒?”袁绥见她如此,直接道。
“袁大人既如此大义凛然,那不妨便说说,我究竟为何一定要害了贵妃腹中孩儿?”裴书凝看着袁绥问道。
“太子妃您与贵妃结怨良久这是满宫都知道的。”袁绥道。
“结怨良久……”南黎析看向袁绥,冷然问道:“结的什么怨,袁大人心中不清楚吗?”
话说到此处,袁绥心里大惊,在看到裴书凝此刻脸上挂着的冷笑时,更是一口气堵在了心口。
她刚刚是故意引自己那般说的!
“芳贵妃买通东宫侍女,在醒酒汤中下毒,意欲毒害太子妃的事,袁家不记得了,东宫可忘不了。”见他不语,南黎析也懒得同他再废口舌,直接看向了御案之后的武元帝,开口道
“父皇,当初芳贵妃怀了身孕,阿凝才不愿追究这些,一直隐忍未发,如今既要清算,合该一起清算才是。”
“陛下!”袁绥看向武元帝大声唤道:“贵妃才刚刚失了孩子,如今还昏迷未醒啊。”
“启禀陛下。”这时,殿外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大殿之中的争执,守在殿外的一名内侍太监正恭敬的朝着承明殿内回禀道:“裴少将军在殿外求见陛下。”
“哥哥?”听见这话,裴书凝看向南黎析,有些意外的道:“兄长怎会进宫?”
“这事闹了这么久,你兄长自然不能放心。”南黎析笑看着她,解释一句。
“还真是到齐了。”听众人争执了这么久一直未开口的武元帝,这会倒是笑了笑,对着门外吩咐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