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凝,”阮千媛刚一进殿,便是满脸担忧的快步走到了裴书凝的床边坐下,看见她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忍不住哽咽一声,抽抽搭搭的问了一句:“你伤口疼不疼啊。”
“不怎么疼了。”裴书凝拍了拍她的手,开口哄道。
“怎么可能会不疼,我听说,你流了好多的血……”阮千媛知道她这是在哄自己,这会更是掉了眼泪,自顾自的说着:“昨日我便不该留你一人待在那。”
说到最后,阮千媛更是满脸懊恼的看着裴书凝。
“哪里是怪你,明明是怨我。”在一旁木凳坐下的红阳,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看着裴书凝满是自责的开了口:“若昨日不是我去了那里,你也不会……”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裴书凝被这二人弄得忍不住想笑,却又怕扯到伤口,只得强忍着笑意,开口道:“还没见过有人争着抢着要揽责任的。”
“昨日听说你伤到了,我与红阳都吓坏了,却又偏偏是在宫里,也只得是今日求了皇后娘娘,这才进了宫”阮千媛这会见她精神不错,也算是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自责的低了头:“昨日我就不该多嘴。”
“好了。”裴书凝见她二人还是这幅模样,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便是我没有去侧殿,他们也一样会另想法子动手的。”
“所以这事,本就与你们没有干系,快不要哭了。”看着阮千媛已经哭红的眼睛,裴书凝出声哄道。
“这个袁家的胆子真是大!”听了这话,阮千媛心里总算好受了些,想着昨日事情的始作俑者,又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
“陛下已经下旨抄了袁府满门,只等着秋后问斩呢。”
“芳华殿那位死的蹊跷,我总觉得这事后面应是还有人。”红阳担心的看着裴书凝,小声的同她道。
“这人藏的虽深,但到底也不是无迹可寻。”裴书凝淡笑道。
自芳贵妃小产后,裴书凝便想到了这人会动手,只是却没想到,她的目标竟是自己。
“你这是……猜到是谁在搞鬼了?”红阳见她这幅淡然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你知道?”阮千媛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裴书凝,连忙问道:“这人是谁?”
“到底只是猜测,做不得数。”裴书凝微微摇头,看着面前二人笑道。
“倒是红阳……”想到刚刚南黎析说的话,裴书凝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看着红阳问道:“你父王可同你说了什么?”
阮千媛听见这话,也是满脸好奇的看向了红阳,静静等着她开口。
红阳被这两人看的脸上一红,垂下了脑袋,想着昨夜父王同自己说的话,这才声音极低的同这二人道:“父王知我心中所想,不愿我被朝局之事所牵绊,这才同陛下请旨想为我……”
“为我与你兄长赐婚。”说到最后,红阳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父王说,少将军是个可托付的人,定不会让我委屈。”
“合着你忧心了几日,却是多想了。”听完红阳的话,阮千媛嘴角上扬,看着她打趣道:“便说是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