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晨发了热,这会儿才醒。”见裴雁误会,诗蓝连忙解释一句。
闻言,裴雁松了口气,然后才道:“醒了便好。”
受了外伤,发热是正常的,只要这热退了,人也就没事了。
“奴婢就是心疼主子。”诗蓝嘟囔道:“主子自小都没伤过一根指头,这回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奴婢那日问了曹大人,主子这伤若是再偏半寸,命就没了。”
诗蓝眼圈泛红,这几日只要一想到那日的情形,她就怕的不行,这会儿瞧见了裴雁,只想好好将自家主子受的苦说说。
裴雁这会儿听着诗蓝的话,目光微沉,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咳。”墨染跟在南黎析的身后,瞧见了殿内的二人,只得轻咳一声。
裴雁朝着门外看过去,见南黎析这会儿就站在殿门处,站起了身,对着来人拱手行了一礼:“殿下。”
“你们退下。”南黎析抬步进到了殿内,对着一旁的诗蓝与墨染吩咐道。
二人应声退了出去。
刚出了殿门,诗蓝的脸色就是一白,有些后怕的抚了抚胸口。
“这会儿怕了?”墨染瞧着她,不禁笑道:“你主子受了伤,裴少将军本就难受,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诗蓝抿着唇,也没去理一旁的墨染,抬头看着廊上飞过的几只雀鸟。
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呢……
她没主子那么聪明,想事情总能有很多的顾忌。
刚刚见到裴雁,她心里就是觉得,主子受的苦,总是要让少将军知道才对。
殿内,南黎析看着眼前的裴雁,浅笑道:“她这会儿刚醒,等下你去看看她吧。”
“先坐吧。”
“多谢殿下。”裴雁应道,然后才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见他坐下,南黎析这才温声道:“命定远侯府在泾河搜查的旨意,已经送出了京都城。”
“是,臣已知晓。”裴雁回道。
“沈家的事倘若属实,西林若有异动,你可让苏逸先斩后奏。”南黎析说。
“陛下那里……”裴雁眸色微动,看着南黎析欲言又止。
“父皇不会怪罪。”南黎析示意他安心。
见他如此说,裴雁便又应了一声:“臣会给定远侯府递信。”
“苏逸能力是有,只到底有些心浮气躁,还得磨炼才是。”南黎析看着他,语调平缓的道。
裴雁猛然抬眼看向南黎析,而后才顺着他的话道:“的确还要磨炼。”
“之前端王从泾河回京途中遇刺,险些丧命。”南黎析脸上笑意未变,又道:“你可有查到什么?”
“臣并不清楚。”裴雁垂眸,回道。
见他如此说,南黎析眼底笑意更浓,状似无意的开口道:“端王一直未查到行凶之人……”
“如今沈家也在暗中查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