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深不深你自己不是都感觉出来了吗。”阮千媛白了他一眼,语气不算太好的说道。
“你觉得我放荡轻浮,拈花惹草,不学无术?”南黎一将之前阮千媛骂过他的话看着她叙述了一遍。
阮千媛吃着杏仁的动作一滞,似乎没想到那日自己与红阳偷偷骂他的话竟让他听见了。
停顿片刻,阮千媛就又回瞪了他一眼,强撑着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自我去往封地,近几年淮南百姓安于所居,乐于所业,不说户户富庶却也不差多少。”南黎一看着她,眼中满是认真。
“你说就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阮千媛被他看得一愣,也没将他的话听见去多少。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是在试图跟她解释什么,南黎一也是怔愣下,而后才笑道:“倒是在下唐突了。”
阮千媛拿起手边的杏花酒一口喝下,试图想缓解刚刚自己心里突然的慌乱。
白日里,一直被阮千媛拿在手里的风筝此刻被放在凉亭边,南黎一余光扫到风筝上那几个被月光映照淡淡反着光的几个大字,转移了话题。
“姑娘这字是相爷所教?”
“呸呸呸!”谁知,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阮千媛听见了他的话,顿时就朝着地上连呸了数声。
南黎一见状,面上就是一愣,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我爷爷说了,出门在外,就是被打死了,也不能说我这字是他教的……”阮千媛动了动嘴,不是怎么太服气的说着。
临了,阮千媛抬眼看着南黎一,很是认真的说道:“其实我觉得自己已经写的很好了……”
南黎一微怔,见她如此认真不似开玩笑的模样,便也昧着良心,应声道:“姑娘的字,的确与众不同。”
阮千媛听见他如此说,顿时就来了兴趣,眨了眨眼睛,似乎再等他继续说下去。
“咳……朴茂工美,甚好甚好。。”南黎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风筝,此话说出之后,就觉得自己良心有些痛。
“我也这么觉得。”阮千媛听完他的话,似是很满意的笑了起来,看向南黎一的眼神也不自觉变的缓和了些。
“你看。”阮千媛将放在腰间的一块羊脂白玉拿了出来,递到了南黎一的跟前,跟他道:“母亲说这是那日皇后娘娘赠予我的。”
南黎一垂眼看了下被她放在桌上,半个手掌大小与自己腰间一般无二的羊脂玉佩,又抬手给自己续了一杯杏花酒。
“你都不意外的?”阮千媛见他这幅似乎早就知道的模样,不由就问了一句。
“意外什么?”南黎一笑问道。
见她没什么反应,阮千媛讪讪的又将这块玉佩收了起来,小声嘟囔着:“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