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见了苏逸的话,也不由看着老侯爷,规劝了一句:“外祖还是要多听大夫的话,切莫再胡来了。”
“父皇知晓老侯爷入京,特意命人寻了些上好的补药。”南黎析摆了下手,看向老侯爷笑着说道:“只望您千万保重身子。”
跟在南黎析身后的周全见状,忙就捧着手里的锦盒躬身走到定远老侯爷的身前,抬手将锦盒打开。
“老臣多谢陛下惦念。”老侯爷闻言,眼中神色也是变得有几许激动,朝着帝宫的方向行了一礼。
裴书凝久未见到外祖自是又许多的话要说,而南黎析再又陪几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同苏逸离开了正厅。
“定远侯府久未住人,而今看着倒不像曾荒废的样子。”南黎析走在定远侯府的后花园内,看着周围的环境,笑着说了一句。
“殿下说笑了,侯府虽无人长住京都,但也是有人看顾的。”苏逸走在南黎析的身后,开口接了一句。
“倒是孤说错了。”
南黎析温笑一声,与苏逸缓步走在定远侯府的后花园内,良久之后,才停下脚步,开口唤道:“苏逸。”
苏逸不知南黎析究竟想跟自己说什么,但此刻听见南黎析的声音,还是忙回应了一声:“殿下”
“自你与沈知褚同理泾河政事后,倒是沉稳了不少。”南黎析笑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走到旁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殿下夸赞,苏逸愧不敢当。”苏逸垂首,站在南黎析的身前,低声回了一句。
“当日你命人在泾河外刺杀端王,动手之前便未想过若是失手,定远侯府会是什么局面吗?”南黎析笑了笑,脸上神色淡然,让苏逸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喜是怒。
南黎析已经知晓自己曾命人行刺端王的事,裴雁早就已经命人给他递了消息,而今听到南黎析突然提起,苏逸心里不由就是一紧。
犹豫半响,苏逸这才望向南黎析,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低头道:“此事祖父定远侯府并不知情,是臣一人所为。”
“你与裴雁当初所说的话,倒是如出一辙。”南黎析将眼底的笑意收敛,声音带了几许冷意,看着跪在地上的苏逸,南黎析又道:“你觉得此事凭你一人承担的起吗?”
苏逸低头抿唇,眼中满是悔意,却又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
当初他一心想让定远侯府回到京都城,本是想在泾河外替太子殿下除去南黎枫这个对手,借此投靠南黎析。
他心里自然也曾想过会失手,只是那时自己急功近利,只想赌上一把,而今回想,苏逸早已悔不当初。
若因此事连累了定远侯府,亦或是连累太子殿下,自己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当初泾河水匪一事,你在西林查了这么久,应该也查到了些什么。”南黎析语气淡漠,只垂眼看着苏逸,开口问道。
“殿下……”苏逸抬头望向南黎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当初在得知南黎枫重伤回到了京都城后,他便一直命人在查泾河水匪之事,只盼日后他能借此事护住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