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大钱这种事情,高岚心知肚明,唯有在心中无限感慨。
在她心里,让陈乐出诊的话,只怕又是千万级别的收入。
自从村里陈乐冒头之后,他们家现在已经不是让人羡慕的对象了。
大家一说起来,不管是眼里还是嘴里,都只有陈家。
陈乐心里也明白,少了曹颖嫁人那件事后,曹树辉看来依然在打牌。
看在曹颖的面子上,陈乐忍不住劝了一句:“六婆,还是让六公少打点牌吧!
打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不说输急了眼的人会如何,只怕慢慢的,国家也会管啊!
如果在背景上被打上一些不好的标签,那可是三代以内都不许做官。
这对你们可能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严打起来,说不定一切赌资都要被没收。”
“谁说不是呢?”
高岚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们两口子知道呢,所以你六公他才想要做点事情。
我们两个心里都门清,不至于被打牌来钱快给迷住。
而且上次得了那个病后,你六公他也不想熬夜打牌了。
但这人总不能坐吃山空,暂时没想到什么方法赚钱的时候,还是需要维持的基本开销。
我们家的生活,比一般人家要好一点,总不能把生活越过越差。
所以没办法,偶尔你六公也打打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岚说的这个也是事实。
让他们不打牌了,什么都不干了,然后吃糠,显然是做不到的,除非真的重新没落到那种程度。
“诶,乐乐,你认识的富贵人多,有没有那种弄房子的大老板啊?”
要是个男人的话,只怕不好提这个话。
高岚厚着脸皮提了,但又不是正式央求,算是半开玩笑半认真。
“难道说我六公想弄房地产?”陈乐反问。
“哪里那么高大上,他就想当个小包工头。”
“那不到处都是机会吗?
以你们家的本钱,拉个队伍起来没问题吧?”
现在正是大基建时代,可以说到处都是工地。
工地里边无数行业,堪称每个行业都有包工头,大大小小的包工头一层裹着一层。
只要有本钱,拉起一个小队伍,一般来说不至于接不到活干,做底层的包工头绰绰有余。
“乐乐,哪有那么简单啊!
我们那点本钱,也就包个某方面的小事。
不认识人,没门路的情况下。
包应该是好包,可是拿钱不好拿呀。
一不小心,万一人家跑路了,我们家跑不了啊!
要拉人,那一般都是十里八乡的熟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有个万一 ,这么折腾个一次两次,我们家就没了。”
说起这个,高岚满脸愁容,心中想得很清楚。
陈乐醒悟过来,这两口子,其实也是小农思想的人。
只不过因为打牌,有了点歪钱,才相对发了财。
否则的话,和其他绝大多数村里人没本质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见识相对多点,但是又优柔寡断,生怕一不小心家底就没了。
难怪想要让曹颖嫁给大老板的儿子,这是在找靠山呢。
可惜的是,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得逞。
本来话题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陈乐只要来一句不认识就够了。
但她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逸都商圈的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