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一切都跟我们工地这边没任何关系,你明白吗?
你与其在这里和我争论这个,不如好好的养伤,等着手术的时间和机会。
你这个伤不简单,尤其是脊椎上的伤,估计不是让你转院就是请相关的专家来给你手术,这些都需要时间,懂了吗?”
“我不管,这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大老板之间去扯。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工,不说别的,你们就是让我今天跑一趟,明天跑一趟,多跑几次城里,我们全家都会跑得倾家荡产。
你这就是推脱,你就是不想赔钱。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赔钱,你今天别想走!”
陈乐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问:“那你想要赔多少?”
“我打听过了,医生说我这个手术有风险,也要请专家,专门手术费至少是五万块,如果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只怕十万都下不来。
还有后期的各种复查,还有吃药等等。
就算是还能站起来,起码也要养几个月。
要是站不起来,那就瘫痪一辈子。
所以,至少要赔五十万!
要是我瘫痪一辈子,至少要赔一百万!”
听到赵老四张口就五十万一百万,陈乐心中冷笑不已。
她想起上辈子,就是现在这个年代,也就前后一两年左右,她后来认识的一个工友,他的手臂被注塑机模具给夹断。
但没有全断,是桡骨粉碎性骨折,肉也压坏了。
后来是在肚子上割了一块肉去填补,肚脐都被拉扯成歪的。
那只手最后成了半残废状态,手小了一号不说,根本就伸不直,平时就像鸡爪一样缩着,基本等于残废。
就是这样,除了治好外,也就赔了三万块钱而已。
张口就是五十万,真以为是二十年后呢?
何况就算是二十年后,如果打官司的话,哪怕残废了,除了治好外,赔个二十万左右就差不多了。
思绪回转,陈乐冷笑道:“赵老四,你还真是狮子大张口!
根据你的工友所说,你前几天背玻璃的时候,发现有玻璃不是钢化玻璃。
你不但不说,反过来去敲诈你老板,还想裹挟你的工友一起。
你不但不给工地的‘白帽子’说,反而隐瞒下来,你知道对我们工地造成多大损失吗?
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晚你只怕是对公安那边说了假话。
等你的老板被公安抓住,他的口供如果和你不一样,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后果吗?
还有,因为你老板给我使用假的钢化玻璃,而且窗户固定铁片明显不合格,这其中很可能牵涉到,有人伙同你老板贪墨工地的工程款项。
你间接帮你老板隐瞒了事实,这就足以让你成为共犯。
如果贪墨的款项够大,主犯至少都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而你这个共犯,运气好三年起步,运气不好五年八年都有可能。
你现在还想敲诈我这个工地的大老板,你知道敲诈五十万是什么罪名,一百万又是什么罪名吗?
你不懂法可以理解,但我告诉你,不低于十年的有期徒刑在等着你。
我敢给,你敢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