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以前,青稞被称之为裸大麦。
这就好像都是同一个祖宗,但终究因为环境而变。”
听到颜如玉的介绍,陈乐一边给青稞拍照,一边仔细观察了一下。
的确,只是打眼一看以为是小麦,实际上真长得不一样,还是很好区分的。
陈乐好奇的问:“那这个青稞,也是和小麦那样收割吗?”
“不是,这一点区别很大,我是知道小麦收割的。
小麦的收割,一般是完全成熟后,割下来晒干就用各种工具脱粒。
脱粒完成了继续晾晒,干燥之后就可以各种使用了,但我们的青稞不行。
因为青稞收割的月份,在草原上来说,温度已经很低,而且还恰逢雨季,根本没晒干的可能。
再说了,就算是有晒干的可能,我们也没有你们那边的晒坝。
所以他们种青稞的话,会在快成熟又不是那么成熟的时候,就把青稞给收割了。
之后就捆起来挂着,或者摊开在一些特制的木架上晾着,也可能是堆成草垛,自然发酵。
等到了差不多的时候,轻轻拍打就可以脱粒。
因为没有包衣,也没那么麻烦。
然后青稞的杆子,会被切碎来做成牛羊的青储饲料。
至于青稞本身,为了保证不霉变,基本上会一锅锅的炒熟。
你没见过,就跟弄爆米花似的,混在沙子里边一起炒的,
炒过的青稞会裂开,真的和爆米花比较类似,不过是米做的那种爆米花。
炒熟后的青稞,可以做很多种食物,最着名的就是青稞酒和糌粑,其他其实跟麦子是一样的,毕竟都是差不多的植物。 ”
陈乐点点头,然后想到点什么,又问:“对了,说起做青储饲料,像他们这种种青稞的还好,你们牧民现在的冬天,是怎么让那么多牲口熬过去的?”
“一样的做青储饲料啊!
比方说现在我们家的蒙古包,距离城市那边不算远,一路过去,然后就会往回或者说往北推进。
再过那么两个月或者三个月左右,就会再次慢慢返回来。
这个时候,我们就开始割草了。
就是用那种特制的大镰刀,加上一根长的木棍,一挥手就割掉一大片。
人一边割来原地晾晒,牛羊也一边吃。
草是很容易晾干的,到时候切碎装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另外,冬天的话,牲口不会保留那么多,该卖的卖掉。
一边开源,一边节流,然后冬天大家又尽量靠南边一些区域驻扎。
这样一来,基本上过冬没有问题。
偶尔遇到那种极端气候的年月,可能还会冻死一部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陈乐点点头,心中感叹:“果然是各有各的难处,草原上生存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