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柳禾满心急切,没有半点犹豫便一口应了下来。
“你说。”
符苓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缓缓开口。
“药箱……在靠墙橱柜最底层,取里面的金疮药和……止血的绷带来……”
不知为何,说话时女人的气息格外不稳。
回想起自己方才分明力道不大,却能轻易将她推倒在地,柳禾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拧眉看去,却见符苓美艳的脸上渐渐没了血色。
“快去……”
符苓……受伤了?
意识到这一点,柳禾纠结了片刻,终究还是咬牙起身,按照她的吩咐找到了药箱。
回来时却见符苓已掀起了衣角,似是在等她上药。
入眼是平坦白皙的小腹,蜿蜒可怖的新伤蔓延向下,皮开肉绽的模样显然是伤得极重。
柳禾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虽猜到她受伤,却不曾想竟伤得这般严重。
也怪符苓身着红衣,伤处被血浸透了从外面看也不甚清晰,加之她方才说话仍是平日里那轻挑的模样,让人根本看不出半点异样。
“这伤太深了,我医术浅薄,处理不了。”
不敢拿人命赌,柳禾毫不犹豫地起了身。
“我去找人给你寻大夫。”
脚步还不曾迈出去,手腕就已被符苓强行拉住了。
“不可……”
符苓妖冶的眼尾微微泛红,显得虚弱至极。
“若你还想知道香囊主人眼下是什么处境,我受伤之事……便不许惊动任何人……”
此时东宫暗卫与虞沉的亲卫联手出击,将山庄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堂主忙着应敌,不能为自己这点小伤分心。
饶是她越说声音越弱,柳禾却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个真切。
无奈之下,她只好顺着她的话做了。
是符苓自己不要命,就算真死了……
也怨不了她。
心下虽这样想着,柳禾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都不敢懈怠,生怕将这条人命背在自己头上。
上好了小腹处的药,她动作顿了顿。
符苓腰腹的伤势波及范围太大,衣衫还需要再往下褪些。
打定主意,柳禾轻轻抓住了她的裤腰。
“等等……”
手腕忽然被符苓一把攥住。
“你……干什么!”
女人的手劲很大,疼得柳禾直抽气。
“你小腹下面还有伤!不脱裤子怎么上药包扎!”
难不成……
符苓还不知她是个假太监?
“你家南宫堂主没告诉你吗,我是个女人,”柳禾无奈放缓了语调,轻声哄劝着,“都是女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我……”
不想跟符苓多做废话,柳禾抬手将她阻拦自己的动作拂开,又要脱裤子。
“你……”
裤子被少女相当豪迈地一把扯下,符苓制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
一瞬间。
意料之外的画面映入眼帘,柳禾瞬间全身僵硬。
一秒,两秒……
一片死寂。
见她这般反应,衣衫不整的符苓唇角轻扬,眼底闪过一抹虚弱的笑意。
……
呀。
被小姑娘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