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着小太监震惊的目光,白衣男人气定神闲。
“被……狗咬了?”
这叫什么伤,还得巴巴地拿出来说。
而且——
被狗咬还用压什么消息?
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长胥祈似笑非笑,认真解释着。
“因虞沉担心一军主帅惧犬之事传了出去,会令我上胥军队威严尽失,故而压下了消息。”
原是如此……
柳禾心下了然,转瞬又觉得不对劲。
这三个人表情不对。
若他们都不知这个消息,光是长胥墨咋咋呼呼的性子,听闻此事肯定不会如此安静。
唯一的解释就是——
长胥祈有意透露虞沉受伤之事,就是为了看她什么反应,余下二人也都默许配合。
……最毒男人心啊。
柳禾不忿地瞪了长胥祈一眼,端起茶盏来喝水压惊。
“虞沉信中还有一事要我转达,他说……”
白衣男人气定神闲,对方才小太监的怒目而视毫不介意,自顾自说着。
“小柳,甚思念,勿忘诺。”
某人一口水喷了出来。
迎着三人越发古怪的目光,柳禾顿时欲哭无泪。
这是什么顶级社死!
“勿忘诺……”长胥砚细细品味了片刻,侧目瞥了一眼,“你承诺他什么了?”
柳禾张了张嘴,瞬间哽住。
承诺虞沉什么了吗。
做……小?
这可不兴往外说啊。
见这几人没什么说正事的心思,反倒都恨不得将话题引到她身上,柳禾故意板起脸。
“看来是我在这儿耽误你们议事了,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既如此,我出去好了。”
眼瞧着小太监毫不客气地撂挑子走人,三人都有些慌了。
到底是长胥墨抬手将她一把拉住。
“不……不说了。”
见老大老二也都难得默契地没吭声,柳禾转了转眼珠子,故作勉强地坐了回去。
话还没听完,她可不想真走。
“你们继续。”
撂下这句话,柳禾闷头吃。
不敢再继续逗她,三人默契地说起了正事。
“军火库的几处位置我已大致寻到,只是规模甚大,搬除工程耗时耗力,边关怕是撑不了那么久……”
长胥砚抬头看向这个大哥,眼底敌意少了许多。
“说说你的安排吧。”
柳禾不禁对他的反应感到意外。
真是想不到……
这位心狠手辣的二殿下,倒也是个有家国大义之人,在国危面前能将个人恩怨抛诸脑后。
“密探来报,军火库位置偏远,兴许是为了东窗事发之际便于摧毁……”
长胥祈语气沉稳,眼神坚定。
“若能找到一举摧毁军火库的法子,便能给边关喘息之机。”
可这摧毁之法,究竟是什么呢……
忽地——
只见前一刻还只顾着闷头吃饭的小太监忽然仰首,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玉佩。”
短短两字,瞬间点醒了长胥砚。
是啊,玉佩。
栾平昌既然与军火库脱不了干系,又对那印着石壁纹路的玉佩如此珍视……
此物兴许就是解围之法。
“等我尽快寻个机会,亲自去试试。”
忽而想到什么,长胥砚扭头看向若有所思的长胥墨。
“军火库石壁上的纹路不止一种,想来玉佩定也不止这一块,你这些日子还是盯紧栾平昌和他身边的人,尽快寻到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