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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藏好了袖珍小瓶,柳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在红袖楼之事……
长胥墨是怎么知道的?
尚未等她细思,只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是锦峦来了。
顾不得太多,柳禾毫不犹豫将方才的字条扔进了香炉。
先不管长胥墨是如何知晓的,总之此番行事断然不能被沙邦人察觉。
这瓶子里装的是能损坏火药药效的东西。
暗中毁坏敌军作战装备,正面交锋时才好顺水推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长胥墨这小子倒是难得聪明。
见字条在香炉中燃成灰烬,柳禾才放下心来。
她欲装作无事回身,恰好见男人已朝自己这边走来,险些同他撞个满怀。
锦峦拧了拧眉,到底还是伸手将她扶住了。
母妃从小便教他尊重女子,便是个心怀叵测的叛国之女,他也不好太过恶劣。
男人炽热的掌心灼烧着小臂,柳禾迅速缩回手。
“多谢先生……”
语气虽恭敬,心底的算盘却早已打得噼啪响。
这男人难缠得很。
与其说她是锦夫人派来盯着锦峦的,倒不如说是锦峦在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要想帮长胥墨做成此事,必须尽快甩开他。
今夜来时她特意准备了一剂幻药,原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看来今夜就要用了。
不就是美色吗,豁出去便是。
能帮得边关才是正事。
见她恭敬收手,锦峦也不见多少留恋,欲朝桌案前去时却被她拉住了袖口。
“先生……”
少女眼巴巴地望着他。
被这娇俏动人的嗓音唤得身子一颤,锦峦只觉一阵酥麻感从尾椎处升起。
这种感觉……
好古怪。
“怎么?”
男人本就微蹙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平白无故撒起娇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心下虽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却也并未慌乱。
反正有坠子在,红袖楼的魅术迷惑不了他,倒不如顺水推舟,看她打算作什么妖。
“先生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少女媚眼如丝,虽不曾有肢体接触,却暧昧得让整间屋子迅速升了温。
连带着……
烧热了他的脸。
锦峦想,一定是这女人用了什么手段。
见他反应不大,柳禾略略迟疑,终究还是咬牙心一横。
柔若无骨的小手缓缓上移,把玩着他身前的坠子。
以为她看出了这坠子的不同,男人的心跳顿时乱了几分,眸光越发凛冽。
好在她似乎并未发觉异样,只是在随意撩拨。
锦峦眯了眯眼。
其实她调情的手法很粗糙,甚至比不上先前沙邦人派去迷惑他的那些女细作。
可不知怎的,他却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兴许这正是锦夫人用她的缘故。
也罢……
趁此机会探探她又要搞什么鬼。
见男人久久不动,柳禾难免有些心急。
这家伙也太不识趣了点,该上火的时候不上火,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中用。
难不成还真得让她再加把火?
正在纠结时,却见男人已坐在了椅子上,顺势圈住她的腰肢将人往身上一带。
与陌生男人亲密接触的不适感袭来,柳禾强忍着。
“身子好与不好,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