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我,又想用我……我说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要得太多了些?”
转念想到什么,红衣男人压低声音,语气似笑非笑。
“若你们自己有办法,又岂会到这儿来寻我?”
一句话戳中了心事。
柳禾正欲询问长胥川的意见,却听他已沉声开口。
“带他进去。”
火中取栗,总比坐以待毙强。
柳禾忍不住瞪了符苓一眼,正色警告。
“不许惹事。”
红衣美人身若无骨,慵懒妩媚。
“听你的……”
长胥川几乎可以确信,此时若自己不在场,这人马上就要上前来缠在她身上了。
转身的瞬间,他又被这雌雄莫辨的红衣人瞥了一眼。
那个眼神满含挑衅,令人格外不适。
长胥川眉间蹙起的沟壑越发深了。
距军营尚有一段路程时,柳禾心下终究有所顾虑,扬声将符苓唤住。
“怎么?”
男人笑眯眯地停下来看她。
不多说半句废话,柳禾扬手一划,毫不客气地从他身上撕扯下了块红色布条。
动作行云流水,惹得符苓一时看傻了眼。
他的衣裳……
“头低下来点,我够不到。”
理直气壮。
饶是心下再多无奈,符苓到底还是顺从地弯下腰,任她抬手蒙住了自己的眼。
自家的小皇女,终归是要哄着的。
蒙住符苓的双眼,再三确认他目不能视之后,柳禾与身侧的长胥川对视颔首。
二人心照不宣地故意绕了个大远路,七拐八拐将他带他进了军营内部。
哪能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符苓但笑不语。
他此行只为寻她,还真没有半点打探军中机密的打算。
不过出门在外,知道小心行事也好。
三人刚进营。
“殿下!”有士兵匆匆赶来,语气急切道,“证人带回来了!”
……证人?
“带过来。”
“是!”
不消片刻,士兵领来了个衣着粗糙的老头,一看便知是边境的上胥百姓。
“你看见了什么,把方才的话与殿下再说一次。”
老人见状忙跪地磕头。
“草民……参见殿下……”
见他颤颤巍巍行动不便,长胥川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老先生不必多礼。”
老人急切开口,将自己所见一一道明。
“前两日夜里草民往来送货,一时口干便去讨口水喝,可巧看到一个穿红衣的在水边鬼鬼祟祟,如今听闻军中出事,猜测定与那日之人脱不了干系……”
柳禾一愣。
他看到穿红衣的……
可巧身边就有一个。
两眼似是有些昏花,那老人这会儿才瞧见蒙着眼的符苓,身子顿时一颤。
“你……你……”
老人哆哆嗦嗦地指着他。
“就是他!就是他!各位将军……就是此人在你们军中用水里下毒的!”
霎时间。
众人皆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