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是已经试过的吗,你没拒绝我……”
见他毫不避讳地提起,柳禾可没法继续面色如常,耳根滚烫地别开了脸。
“那是幻境,不一样。”
这一刻——
本就若隐若现的伪装被彻底撕碎。
“原来只是幻境……”符苓低头浅笑,看不出情绪,“可你那年夺了我的守宫砂,又该如何算?”
柳禾唇瓣嗫嚅,难掩震惊。
男人……守宫砂?
见她如此,符苓好心解释。
“南瑶男子皆有守宫砂,唯妻主可夺……”
当年同她行了那些,她便早已是他认定的妻主。
时过境迁,心意亦从未变过。
便是笃定了终此一生再也不会见到她,他也从未想过与旁人行婚配之事。
可如今,竟有了意外之喜。
这是符苓第一次感受到被命运善待的滋味。
无论何人相争,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只见符苓略略挪动,微启的唇齿咬住她的指尖,流连逗弄,显然是在竭力讨好。
“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却说只是你的幻境,那我岂不是吃了大亏……”
说话间,语气似有委屈和不满。
柳禾哽了哽。
是了……
在幻境中的鱼水之欢于她没什么影响,不过是梦一场,却是符苓实打实的人生。
连守宫砂都没了,确有些不公。
“那……还能怎么办?”
事已至此,她也没法子补救。
见身下之人大有撂挑子不干的架势,符苓无奈低笑,顺势含住她的指。
吐字有些含糊,更显暧昧。
“再来一次……”
多年前的那日如难以触及的美梦,令他寤寐辗转,时时刻刻回味贪恋着。
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下,香肩半掩,澄澈无措。
符苓只觉自己整个人要被欲念吞噬了。
他正要俯身而下,却听得帐门处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二人皆被吓了一跳,立马看了过去。
入眼是男人僵硬的身体,依稀可见大氅遮掩下青筋隐隐的手背,似是在竭力隐忍情绪。
竟是来送药的长胥川。
没想到此时会有人来,看着自己和符苓如此出格的姿势,柳禾顿时尴尬至极。
不顾少女的推搡,符苓自顾自打量着来人,眼神绵长。
宽肩细腰,身姿挺拔,模样也生得俊俏,还是个身份尊贵的上胥皇子。
嗯,还不错。
倒是可以来伺候他家的小皇女。
“要不要一起?”
长胥川:!!!
柳禾:???
听得符苓问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不光长胥川震惊,就连柳禾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你……”长胥川双拳紧握,怒火升至极点,“休要胡言!”
如此不尊重姑娘家的言辞,他究竟是怎样说出来的。
女人不是供男人玩乐的物品,她们有思想,有能力,有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
岂能一生困囿于男人身边,做只会讨夫婿欢心的金丝雀。
“胡言?”符苓眨了眨眼,似有些不解,“为何说我胡言?我认真的。”
这小子对她有意,他也愿意把最好的都给她。
一拍即合,有什么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