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寸寸汲取,无尽贪婪。
男人的指尖自下方撩开衣衫,在细滑娇腻的肌肤间游走抚弄,播撒下燎原的星火。
柳禾警觉身后便是窗台,恐让人看了去。
“别……”
可惜为时已晚。
二人正欢畅,皆不曾注意到已僵在门口的另一人。
在此时的长胥砚眼里——
房间内俨然是两个女人在亲昵,极尽拉扯暧昧,尤其是看到她并未拒绝,他身内血脉紧绷到几欲裂开。
有姜扶舟告诫在前,他知晓她不会独属于谁,早已接受了某些现实。
可从没人告诉过他,女人也可以。
回想起她从前确不曾有过这个苗头,为何出去一遭忽然变了。
长胥砚停驻在原地僵了半晌,忽见红衣美人缓缓侧目,挑衅般地瞥了他一眼。
虽是一瞬间的正脸,他却已猛地认出。
什么女人……
分明是那个叫血封喉的男人。
惯爱穿女装,虽成日一副不男不女的相,模样生得却是一等一的好。
心间有些担忧放下,别样情绪又生。
为将符苓尽快安抚下,柳禾任由他在唇齿间辗转寻觅,身后忽然迸射而来的杀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回头,视线正撞上了脸色漆黑的长胥砚。
柳禾被这气势吓了一哆嗦,转念却见身前的符苓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抬手推了推,他非但不肯松开,反倒收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唇舌越发深入。
纠缠交织,无休无止。
旖旎声响隐隐入耳,长胥砚哪能看不出此人对自己的挑衅,毫不迟疑大踏步上前。
过手只三两招,对方似乎无心恋战,尚在愣怔中的少女很快便被他夺了过来。
唇色娇艳,让人忍不住想凑近些,再近些。
长胥砚眉心微锁,抬手用袖口替她擦了擦,转瞬却觉得这样还不够。
方才符苓挑衅的眼神历历在目,让人想忽视都难。
他迫不及待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又恐将人吓坏了,只好强忍住了冲动。
“你……找死吗。”
迎着男人杀气腾腾的目光,符苓满不在意地舔了舔唇角,神情间透着无尽餍足。
像是在同他炫耀,她的味道有多令人上瘾。
被打横抱起朝着里间走去的那一刻,柳禾下意识回头看向符苓,却见始作俑者正抱着手臂看热闹。
唇角噙笑的模样甚是欠揍。
……
进了里间。
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圈住,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让人有些喘不动气。
柳禾忍不住轻声唤他。
“长胥砚……”
男人轻哼,似是带了些情绪。
“真是难得,竟还记得我叫什么。”
柳禾闻言一哽。
“只管新人笑,哪管旧人哭,”他的嗓音有些闷,垂眸瞥了她一眼,“还真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男人吃味的模样格外熟悉,柳禾不免觉得好笑。
“哭了吗?”她笑着逗他缓和气氛,语气轻快,“要不要哭一个给我瞧瞧?”
长胥砚深深拧眉,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学坏了。
出门在外这么久,他家小柳又偏生长了副勾人的样貌,定是被那些野男人觊觎了。
“哭是哭不得,不过……”
男人修长遒劲的指尖轻轻锁住她的下巴,压低了嗓音缓缓垂首,喑哑撩人。
“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