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心口软了软,顺势又叫了一次。
“长胥祈。”
她当真认得他是何人。
惊喜之余,长胥祈却也没有忽略一点。
将人哄上床榻之举原是为引毒保住她的性命,可他尚未开始催动内力,她怎么就记起他来了。
除非……
先前在父皇面前是她故意的。
此事若放在平日里,依着自己对她的了解,哪能看不出这点小心思。
奈何情势甚危,心急则智昏,关心则乱。
倒是被她骗了个彻彻底底。
长胥祈一时哑然,忍不住偏头咬住身下人儿的耳垂,力道比以往都要重上几分。
“骗我,可有趣?”
不过眨眼功夫,责备之意皆已被喜悦冲淡。
罢了……
没事就好,他哪里还忍心苛责。
毕竟他等这一日等了太久。
竹根深藏进土壤,伺机蛰伏,久久未动。
见男人沉默静止良久,柳禾下意识以为他生气了,忍不住开口解释。
“那时是因为……”
话未出口,已被他单指抵住唇。
门外适时传来窸窣响动。
果然有人在监视。
柳禾不免一阵庆幸,若是方才真用了西域魅术,指不定会惹出别的麻烦来。
更何况既已到这里,也只好将错就错了。
长胥祈略略俯身将她遮挡,冷声冲门外吩咐了一句。
“都退下。”
轻微脚步后,门外再没了声响。
男人垂眸看着她的脸,忍不住缓缓开口。
“不止是方才……你可一直都在骗我,骗得好苦。”
知他眼下在说她的女儿身之事,柳禾难免心虚,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情债,要如何偿还?”
长胥祈的面庞在她颈间来回摩挲,行动并不见半分怒意,依旧温柔至极。
柳禾张了张嘴,没吱声。
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再问下去她还能如何说。
男人谆谆善诱。
“不若今日一并偿了我……小柳可愿意?”
语罢也不等她回答,将歇片刻的风浪又掀。
疾风席卷竹叶,劲竹摇摆,惯来不屈不折的风骨向她倾身,平添几分清冷的性感。
圣洁者跌入尘世被情欲裹挟,显得格外勾人。
清竹折腰。
只融娇花怀。
最后一刻,柳禾忽觉一阵古怪的暖流自体内蔓延,惹得她忍不住弓起身子。
男人瞬间紧张关切。
“怎么了?”
他担心自己失态,惹了她哪里不舒服。
察觉到她不适的位置,长胥祈轻轻抬手,试探着揉了揉她平坦的小腹。
“这里痛?”
是不是方才闹得太狠,控制不住伤了她。
待到小腹处的古怪触感渐息,柳禾舒了口气,正对上男人忧切隐隐的目光。
“不是痛……”
她敛神回忆。
上次同长胥砚行此事时,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只是这次要更强烈些。
就像是——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