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宫佞更意外了。
他还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被一个小姑娘拿着鞭子威胁,会是什么样子。
“不行吗?”柳禾歪头看着他,故作遗憾,“那我们就不适合一起玩了。”
最好是让他知难而退,别再缠着她。
半晌的沉默。
忽听男人低笑一声,嗓音带着微沉的磁性。
“也不是不可……”
大掌轻轻抓住她的小手,将牛皮鞭塞了进去。
柳禾身子微僵。
南宫佞怎么来真的……
她没这个癖好啊。
好在门外传来一声轻唤,打断了屋内的僵持。
“摄政王……长侯府的礼方才已送至府上,您可需亲自过去瞧瞧?”
男人似有些遗憾,缓缓直起身子。
“……好。”
深深看了她一眼,南宫佞转身离去。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柳禾长舒了口气,迅速将手中的鞭子扔下了。
她还是觉得南宫佞戴面具更好。
至少不会动不动就下嘴。
……
晚膳时候。
满府里都在说摄政王闹脾气了。
消息传到柳禾耳中,再联想起今日南宫佞离去是为长侯府的送礼,下意识以为出了什么事。
长侯氏当年曾是南瑶女帝的亲信,于南瑶亡后息居苟生,想不到如今还能出山。
看来这一遭南境重建,确是声势不小。
挂念着此事,柳禾专程叫了春娘去打听。
打听到的结果却让她一时语塞。
说是摄政王用晚膳时口痛不已,却说什么都不肯传大夫来诊治,险些掀了桌子。
“……口痛?”
见春娘点头,柳禾嗤笑一声。
可不得舌头疼吗,咬了两口呢。
……活该。
算是给这家伙一言不合就动嘴的教训。
下次再如此,还咬他。
见姑娘听闻此消息后无动于衷,不单没有去瞧瞧的架势,甚至连句关切话都懒得问。
春娘欲比手语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
【姑娘不去看看?】
“看?”柳禾漫不经心地抬抬眼皮,“我去看什么?就该让他疼着。”
再晚些时候。
听闻南宫佞传了那个蓝衣姑娘去房里。
柳禾闻言一怔。
原以为今日白天不过是他一时戏言,想不到竟是要来真的,还这么猴急。
正想着,忽见春娘上前来。
【姑娘,堂主请您过去】
“请我过去?”柳禾狐疑拧眉,毫不犹豫摆摆手,“他们睡觉我去做什么?告诉他,我不去。”
迎着直截了当的拒绝,春娘似有些为难。
【堂主吩咐,半刻钟之内若见不到姑娘的影,后果自负】
柳禾冷哼。
来这一套是吧。
威胁人,她最不吃了。
“那你让他随意。”
柳禾随口敷衍,去了外衣翻身躺下,准备美美睡上一觉以养精蓄锐。
行动迅速,自然不曾留意春娘已深吸了口气,眼神决绝间似乎下定了决心。
将睡未睡之际。
柳禾忽觉身前一凉,竟是被春娘毫无征兆地扛了起来。
不待她反应,看似消瘦的春娘便已扛着她夺门而出,足尖轻点在府内迅速穿梭着。
眨眼的功夫,二人已出现在了南宫佞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