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密室的东西比她想象的多,不乏外人不得见的南瑶密宗,阵式器物。
一眼捕捉到角落里的东西,柳禾拍拍南宫佞的臂弯,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南宫佞顺势瞧了过去。
“要哪个?”
见他没有要放下她的打算,柳禾冲自己盯上的方向指了指。
“地下水冷,别下来。”
及时看穿了她要钻空子的心思,南宫佞适时开口提醒,顺势变了姿势将人单臂抱着。
坚实壮硕的左臂将她稳稳托住,紧绷的肌肉炽热有力。
这个姿势……
不待她觉得不自在,男人已缓缓伸手,躬身将她方才指的东西拿了起来。
“……这是何物?”
南宫佞虽疑惑,却还是将东西顺势递到她手中。
是串铃铛——
更确切地说,是串看起来有些古怪的铃铛。
黑白双色,哑然无声。
将铃铛缓缓握进手心,能感受到内里对她这具身体隐隐的感应,柳禾抿了抿唇。
“……阴阳铃。”
是此物的名字。
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倏忽闪过一个人影。
是个男人——
长发,西装。
看似格格不入的装束,气度却无比出尘。
她想穿越迷雾看看他的脸,转眼却只剩一片虚无,连那抹背影都不见了。
一阵心悸袭来,柳禾抬手捂住胸口。
阴阳铃,还有那个穿着西装的长发男人——
都不是南黛的记忆。
而是她的。
柳禾又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一定丢失了一段重要的记忆,与这个世界有关。
“……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不适,南宫佞眸光骤紧。
猜测兴许是这古怪的铃铛所致,他依旧单手托着人,另一只手欲将铃铛夺过。
见她抓着不肯松手,南宫佞放缓语调。
“这东西有异,放下来……”
加上此时二人的姿势,越发显得像在哄孩子。
浮现在脑海中的长发男人背影渐渐消散,胸腔的闷堵感也已退去,柳禾舒了口气。
“这东西,我要带走。”
南宫佞锁眉不语。
知晓他忧心,柳禾索性拽了拽男人的发,不退反进。
“若长胥疑发现这里少了东西,你帮我兜着?”
男人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到底还是轻叹一声,无奈应了下来。
“……好。”
在柳禾的指引下二人继续向前,很快便寻到了最内侧的暗室。
这里便需她带他才能进得去了。
红痕滴入,暗门幽启。
见暗室内的地面不再潮湿泥泞,柳禾实在羞于这抱孩子的姿势,坚持着要下来。
“此处地干,湿不了鞋的。”
南宫佞见状也不再强迫,稳稳将她放下。
二人抬眸朝室内看去。
入目的场景令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竟然是……
一间墓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