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这一次,她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少女不退反进又一次贴了上来,甚至格外大胆地仰首吻了吻他的下巴。
算不上多盛情的引诱,却足够令他防线溃败,顷刻间缴械投降。
男人眸中暗光微滞,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的衣带是系死了……
她的却没有。
伸手拉下轻纱的动作轻柔温缓,宛如面对着时间最为珍贵脆弱的宝贝。
雪白肩头映入眼帘,南宫佞垂首轻吻。
就像是在对她俯首称臣。
腕间铃铛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柳禾悄无声息将它攥入掌心里藏匿,没有阻止南宫佞的动作。
束带刚解开,男人欲将她碍事的衣物褪下。
半遮半掩之际门却忽然开了。
紧接着——
一人直直推门而入。
南宫佞下意识笼起宽袖将怀中少女遮住,另一只手聚起掌风,随时准备袭击而去。
动作却在看清来人时骤然收住。
下一刻。
门被随手带上,红衣翩然而至。
长胥疑唇角勾起凉笑,目光却灼灼如炬,一眨不眨地死盯着眼前香艳纠缠的画面。
“摄政王与我家柳儿玩闹,为何不唤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步步逼近,“吃独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南宫佞眯了眯眼,抬手欲将她散开的衣襟系回去。
可惜了……
他偏爱吃独食,不喜与人分享。
意图被看穿,长胥疑抢先抓住她的衣角,制止了南宫佞不许自己染指的动作。
一时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柳禾不动声色伏在南宫佞肩头,心下早已暗叹。
早知长胥疑插手会将事情搞乱,她才并未将计划告知,想不到还是让他摸了来。
长胥疑的目光幽幽落上少女的后背。
他能猜到她今夜要做什么,却实在不甘自己置身事外,故而不请自来。
并不打算为难她,长胥疑只直勾勾盯着南宫佞看。
“柳儿既能唤来摄政王,为何不能唤我?”
字里行间,皆意有所指。
“……”南宫佞略略沉吟,态度到底还是松了几分,“是她叫你过来的?”
长胥疑应得格外利落。
“自然。”
柳禾攥着掌中晃动不止的阴阳铃,虽不能开口反驳,心下却忍不住暗骂。
这小子……
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是一绝。
南宫佞兀自思索半晌,到底还是无声让步,松开了僵持在她衣带上的手。
倒也不无道理。
他虽不知她今夜在演什么,却能猜到是给何人看,自然也需要他和长胥疑配合。
片刻的功夫。
长胥疑已自她后方贴近,欲解里衣时却被一把按住,抬眸正对上了南宫佞警告的目光。
男人淡淡瞥过,似在提醒他不要得寸进尺。
不知南宫佞衣带被系死无法行动,长胥疑狐疑眯眼,只觉他今夜定力好得过分。
“怎么……”唇角略扬,挑衅隐隐,“摄政王不敢?”
是恐她清醒后责备他们胡闹,还是羞赧作祟,不敢同他一道做什么。
“……不敢?”
南宫佞懒懒开口,眉尾略起。
在这世上。
从无任何他不敢之事。
(有删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