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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一时无话。
“不……不能吃?”他吞了口口水,喉结微动,“要是已经吃了呢?”
柳禾嘴角轻抽。
见她脸色不好看,虞沉试图补救。
“那……我吐出来……”
说着就要催动内力将丸药驱出身体。
“没用的,”柳禾无奈扶额,打断了他,“那丸药遇水即融,吐不出来……”
虞沉动作一僵,塌下肩膀巴巴地望着她。
“那怎么办?”
转念想到什么,他又问。
“阿禾,误服此药会不会让我英年早逝?”
虽说死在阿禾手中亦是幸事,可他还不想是这般乌龙的死法,她兴许也会难过。
“那倒不会。”
柳禾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丝纠结。
“不过……”
见她话锋骤转,虞沉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眨巴着晶亮的黑眸望着她。
“不过怎么?”
柳禾张了张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该怎么同他说呢……
这药乃情蛊原身所研制,只拿来外敷,若内用定会与情蛊生出相差无几的功效。
虽说已被改进,不至于常年成瘾,短时间内却还是无法压制的。
尚未等她解释此药究竟有何作用,那边药效却已渐渐发作,虞沉也有了异样。
“奇怪……”他抬手扯了扯领口,眉头紧拧,“怎么忽然热起来……”
柳禾想逃,良心却不容许她丢下他不管。
这药是她做出来在关键时刻吓唬人的,外用药效过后便无甚大碍,自然未配解药。
可若内服……
情蛊不散,便是现在临时凑药来解也为时已晚。
等她配出解药来,这小子怕是要凉透了。
“阿禾……”
虞沉可怜巴巴地唤着她,秀气漂亮的桃花眼尾端泛红,显得格外诱人。
“这是什么药?好热啊……”
柳禾哽了哽。
“这药……”
她还从未见过生吞情蛊之人,看样子发作起来比烈性情药的药力还大。
“你不是说不会英年早逝的吗……骗我……”
他的身子似乎软的厉害,衣襟被扯开大敞着领口,精壮的胸膛起起伏伏,泛着漂亮的粉。
“没骗你,不会英年早逝……”
柳禾轻叹一声,上前将刑凳上摇摇欲坠的人扶住,搀起来往就近的床榻上去。
前脚才将人稳稳扶上床,身子却骤然一旋。
不久前还软绵无力的男人一反常态。
炽热坚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用身子将她紧紧压住,起伏间触感格外清晰。
他唇角勾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别跑了……”
他又不傻,哪能不知这是什么药效。
“药是谁给的,自然要谁来善后……”男人眼尾泛着情色的红,缓缓俯身,“阿禾,可不能不管我……”
柳禾拧了拧眉,忽然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原是想逼他尽快交代实情的,谁承想竟生了意外,一句话没招却让他先欢快了。
这到底是刑罚,还是奖赏。
男人眸光缓缓收紧,像是在竭力压制身体内汹涌澎湃的兴奋和期待。
“不演戏了?”柳禾侧目看了眼屋外,依旧有人,“被他们听去怎么办?”
一军少将携任务潜入,结果却同目标睡在了一处。
不知长胥承璜听闻后会不会气昏过去。
“演什么……”他的喘息声渐渐粗重,温度也越来越烫,“这次真的要死了……”
罢了,还是先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