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背不轻不重抵住了马身。
柳禾抬眸,见他已倾身凑近,将她堵得全无空隙,只能夹在骏马和紧实的身躯之间。
“阿禾……”气息喷洒上肌肤,他的咬字缓慢却清晰,“方才没做完……”
上马有意演那出戏原本就是为激怒慕羽池泱,自然不敢真的做什么。
正戏还没开始,就因二人急着离开幻境被中途打断了。
虽是个冒险法子,他却有些回味。
马上……
应该会很不错。
与虞沉的跃跃欲试不同,柳禾心下却有些顾忌。
阿雪自小被虞沉喂养得好,身量也比寻常马儿要高了许多,奔跑起来更如风驰电掣。
她还真不敢。
“会摔下去,别在这里。”
她生来畏高,不久前在幻境中的那一幕已令她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再冒险。
马鸣嘶厉,猛然抬起前蹄时好似要将天地掀翻。
“阿雪跑得稳,我也有力气,不会让你摔下去……”
男人炽热的臂膀将她圈住,动作虽看似强势,语气却显得格外黏人。
面面相贴,他蹭了蹭,留下一片温热的触感。
“行不行行不行……”
不知是被他央求得心软,还是腰腹那处花瓣纹路的缘故,柳禾只觉心口一暖。
温温的暖流涌入丹田,滋养着耗费过多的身体。
眼下已破了幻境,余下之事暂且不急,让他满足须臾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能从幻境中顺利出来,还多亏了他配合。
柳禾垂眸瞥了眼地面,故作严肃冲他幽幽开口。
“若是让我摔下去……”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我以死谢罪。”
不喜人动不动将死挂在嘴上,柳禾闻言忍不住微微蹙眉,神情间似有不满。
虞沉懂事识趣,自小最会察言观色,见她不悦立马改口。
“错了,不这样说……”
轻咬唇齿,辗转来回。
“若让你摔下去,我便三个月不许上阿禾的榻……这样的惩罚可够令你安心了?”
三个月。
柳禾用鼻音轻轻应了,在男人满是欲念和依恋的注视中缓缓伸手,勾住了他的颈。
马背颠簸,天地倒悬。
大好山河掠过。
心上人,眼角眉梢。
……
不远处。
那抹红色的人影似有些僵硬,藏着释毒机关的扇子反复抬了几次,终归还是放下不动。
这小子……
怪道在莫邪塔第一次见时就觉得他眼神不对,果然趁无人在时伺机下手了。
今日竟敢公然挑衅于他,实在有些太不懂先来后到。
奈何便是他再有意见,这小子也已成了她的人,他便不可再生妒意。
符苓深吸了口气。
哪能不知马上之人早已瞧见了他在此,只怕是记恨着莫邪塔内他同她亲昵之事,有意做出这些来挑衅。
距离不远不近,刚好方便他将各种细节看得清楚。
符苓生了一肚子火没处泄。
想毒晕马将他们打断,又念着她也在马上,一不小心摔下来恐受了惊。
他忍了再忍,终究还是压下了。
心下却也暗暗打定主意。
不行……
这些人已足够,绝不能再多了。
若再多添置上几个,便是每人一日算起,那要多久才能轮上他一回。
符苓咬了咬牙,耐着性子等他们结束。
扇子被捏得很紧,轻微的咯吱声像是在提醒自家主人控制脾气,千万别把人给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