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侧看来,估计只能瞧见他宽阔的后背。
也正是这个缘故,那躲在暗处的侍女一时无法确认究竟是否是她本人在此,一直未曾离去。
“不让她瞧见我的脸,她可要一直蹲在这儿了。”
说着,柳禾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
“被盯着从头看到尾,你真要寻短见?”
虞沉拧紧眉头,恨不得立刻出手,让远处那煞风景的侍女有多远滚多远。
“偏下身子让她瞧见我就好。”
柔荑在男人肩上轻轻推了推,示意他稍稍闪开些。
不知暗光处,虞沉的眸子深色骤显。
下一刻。
柳禾只觉身子骤轻,竟被他两臂拖着向上一举,整个人被迫盘在了他身上。
雪白的小臂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颈,好似在夜色中泛着柔柔的明光。
双腿盘在精壮紧实的腰肢上,紧紧贴合。
柳禾僵着身子不敢动,余光瞥见远处的草丛颤了颤,好似夜风吹拂过。
虞沉挑眉,发坏将她向上颠了一下。
如愿被温软抱得更紧。
“能看见?”他问。
“能……”轻声应下,柳禾不忘低头瞪他一眼,“别乱动。”
好,不乱动。
草丛中又是一动,继而归于寂寂。
意识到远处偷看的人已跑远,虞沉却依旧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打算,炽热的手臂将人紧紧箍在身上。
仰头寻觅着馨香的唇齿,轻轻吻了上去。
柳禾身子微缩,指尖移动时忽而略过颈间肌肤,摸到了一处不大的疤痕。
察觉她在轻抚颈边某处,虞沉停下来。
“好摸吗?”他扬眉看着她笑,竟似在炫耀,“这可是我从你那里要来的礼物。”
这是柳禾第一次细细打量这咬痕。
不大,却不容忽略。
她眉心微锁,偏头抚了抚。
“我当时咬得这么深?”
倒也不算深。
不过是他生怕伤疤太浅留不下印记,在回边关的路上又扯了几下罢了。
被他轻轻放下,男人的脸习惯性埋入她的颈窝,在侧颈疤痕同一处轻轻啃咬。
力道很小,痒中又有些酥麻。
下一刻。
男人唇齿的方向一转,在漂亮的锁骨处辗转停留。
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虞沉能感受到自己靠近时她体内涌动的气息。
猜测腰腹花瓣于她身体有助益,便索性抱得更紧让她舒适。
“方才那人……”他想起什么,看着她问道,“她可都看到了,阿禾不怕她出去乱说?”
虽隐隐猜到她有打算,可他依旧不愿让她为自己坏了名声。
外头那些闲言碎语拿来说他无碍,说阿禾却不行。
“怕什么?”柳禾轻轻敲击骨节,漫不经心,“名声,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与虚名相比,达到目的才重要。
她虽算不得纯良无害之人,却绝不会像厉鬼那样拿手段去残害无辜者。
用尽心机踩着自己上位,而非害人。
也算是种磊落。
夜色浓郁,池光皎皎。
远处的小队护卫已悄然聚集。
最前方的人是静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