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动怒!元宵这小子发癫,属下一会儿好好教训他!”
元宵犟着脖子,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妇!”
虞沉深吸了口气,心下默念。
阿禾还在屋里……
不能动手。
艰难平复下了险些被吓缴械的怒火,虞沉抬手指了指他们。
“回去一人五十军棍,老子给你们记着。”
一字一咬牙,语气相当不善。
撂下这句话,虞沉扭头朝屋里去了,原地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两人。
元宵委屈坏了。
他满心关切着自家将军的安危,将军不领情便罢了,为何还要罚他。
五十军棍啊……
想想就屁股疼。
正委屈着,一巴掌重重拍在了他后脑勺上。
“你他娘的有病啊!”
莫名其妙又挨了打,元宵更委屈了。
他捂着自己可怜的后脑勺,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睛怒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你干什么!”
见他到现在都死不知悔改,梅严气得直翻白眼,跺脚指着他鼻子怒气冲冲骂着。
“你他爷爷的缺心眼是不是!用刑用刑……用你大爷的刑!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吗!”
元宵被一通打骂下来又气又不服,看着像是要哭。
他真的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忙前忙后一整天没合眼,结果被这小子带累得攒了五十军棍,梅严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回军营去。
“那些春宫最后都落你手里没了影,你留着当干饭吗!”
元宵委屈。
“我烧火了……”
“……”
梅严越发气得心梗,掐着自己的人中才勉强没晕过去。
“你这种缺心眼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媳妇!”似是觉得还不解恨,他梗着脖子加了一句,“老子看你就该给别人当媳妇!”
诅咒如此恶毒,元宵也忍不住了。
“你他娘的说谁!老子*你大爷……”
二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山中静谧。
拳拳到肉的声响和叫骂格外清晰。
虞沉脸色黑了黑,扭头欲出去教训人。
脚步将迈出去,手臂却被身后的柔荑轻轻拉住了。
“让他们闹吧,不碍事。”
动静闹大些,更方便人寻来。
被手下的人闹没了面子,虞沉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轻不重锤了下床板。
“我要把元宵那小子捏成圆的!”
柳禾忍着笑提醒。
“元宵本来就是圆的。”
少女眉眼间笑意隐隐,语气温和柔软,瞬间将他心口的火气全部驱散。
柳禾趴在枕上,随手把玩着二人缠绕的衣带。
“他从一开始就叫元宵?”
初见时只知虞沉身边有个身手好的护卫,原以为是什么爱国镇山之类的大名,结果却叫元宵。
回想起往事。
虞沉的面上也有了些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