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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距今已久,情机阁那边也只能查到这些。”
回禀得差不多,左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主子可还有吩咐?”
“辛苦你了,”柳禾冲他笑笑,“这段时间连日奔忙也该累了,去歇息几日吧。”
左卫眼底浮现一抹惊讶,继而被暖意取代。
“是。”
怪道七南说,主子是个极和善体贴之人,从不会只将手下之人视作冷冰冰的杀器。
他确有些受宠若惊。
左卫出门后,柳禾脑海中思绪不停。
连情机阁都查不到的消息……
那便只有一个法子了。
此乃下策,她本不想用的,奈何所困之事太多,不得不将此计搬出来。
不过在那之前,还需找人验证一下。
柳禾随手唤了个人来。
“给符苓传信,要他尽快过来一趟。”
来人领命去了。
当天夜里。
柳禾在浴桶中偷闲泡了许久,直到水温渐渐冷却,她才从浴桶中起身。
四下无人,便也未曾准备遮挡之物。
打湿的墨发蜿蜒贴在脊背上,几缕俏皮地勾勒着纤细的腰身,黑白交错,是为极品。
忽听一声轻笑。
“倒是没瘦,看来虞家那小子做饭还不错。”
柳禾微怔,下意识回头看向发声处。
是符苓……
他为何来得这般快?
原以为最早也要明日才能到,谁承想突然出现在这儿,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见她愣怔在原地不动,符苓笑着走过来。
“不认得我了?”
他手上拿了块干净沐巾,展开来将她轻轻包裹进去,贴心擦拭着身上的每一滴水痕。
“湿着发呆,也不怕染了风寒……”
直到将身子彻底擦干,符苓又取了她要穿的薄纱裙覆上,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她还是没说话。
“不是急着寻我吗,”俯身在她额角落了个吻,“见了人为何是这般反应,不想见我?”
“怎么会,”柳禾任他吻着,轻声解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骑马来的?”
一日的路程被缩成了半日,可见有多急切。
“嗯,”符苓在榻上坐了,伸臂将她抱在怀里,“路上马受不住吐了白沫,我便弃马自己来了。”
此一路,定耗了不少内力。
“那就早点歇息吧,”柳禾稍稍仰头,唇瓣擦过他的侧脸,“辛苦了。”
温软的触感令人心悦,符苓缓缓勾唇。
“大老远过来,就只得了这么一句?”
跟符苓相识久了,有些话早已不用说得太直白,她便能轻易猜到他在想什么。
纤细的小臂勾住了男人的后颈,将人向下拉了拉。
那是一个不长不短的吻。
像极了她温温的性情,分明不显山不露水,却足够撩拨得人欲罢不能。
男人轻舒了口气,眼波流转间尽是勾人之意。
他实在太久没碰过自家小妻主了。
前阵子各种杂事繁忙,情蛊解除后又需禁欲一阵子,再加上她身边坏事的人也多……
仔细算算,距离上次同她亲昵也有数月了。
让他如何不想念。
“赶路过来身上脏得很,”轻吻落上她挺翘的鼻尖,“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