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疏解她隐忍的痛苦,又不至于让她在对峙中丧失意念的主动权。
察觉到男人安抚自己的手掌动了,柳禾艰难提醒。
“别动……”
见她的齿几乎要将下唇咬破了,长胥川心疼不已,指腹轻抚柔软的唇瓣。
“我知道,”眉心微蹙,隐隐担忧,“不做。”
衣带被轻轻解开。
“忍一忍,我帮你……”
指若灵巧之蝶,翻飞过凝脂山涧。
烛光摇曳。
夜半悄至。
察觉到怀中刚消停下来没多久的人儿动了动,长胥川下意识撑起身子。
腕骨处有些酸,指尖轻车熟路。
“……嗯?”
手腕忽然被攥住,长胥川顺势一抬眸,正对上了她似有惊诧的双目。
已经清醒过来了,不是又一次发作。
长胥川稍稍舒了口气,探出了大半的指尖不再继续,默默收了回来。
柳禾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今夜的画面一点点涌入脑海。
男人开始时衣衫齐整,奈何她嫌弃衣裳碍事,几乎要将他外衣撕扯破了。
看着布料上被抓出来的折痕,长胥川无法,只好连着里衣一起褪下。
不过他倒是说到做到,真的没有迈出最后一步。
长胥川肩头有她发泄时留下的咬痕,牙印小巧,力道却不轻,连血珠子都渗出来了。
柳禾忍不住皱眉。
“控制不住身子的是我不是你,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躲一躲,硬让我抓咬?”
长胥川垂眸瞥了一眼。
比想象中严重了些,除了明日洗澡时免不了被阿肆他们一通调侃之外,别的倒也无碍。
“不想躲,”男人坦然回话,静静看着她,“这样……你会舒服一些。”
柳禾撑起身子,凑近了些。
顺滑微凉的发梢撩拨着胸膛,因认真而不自觉曲起的膝似有若无地撩拨过他的。
长胥川身子僵了僵。
不久前为了替她缓解,他忍得格外艰难。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能触摸,也能听得见她每一次喘息和呓语。
可他却不能继续下去。
到最后甚至已经忍到麻木,这会儿说不难受是假。
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柳禾没急着躺下,随口询问:“什么时辰了?”
长胥川如实答了。
侧目看了眼帐外的夜色,少女歪了歪头。
“明日去巡防,能撑得住吗?”
以为她在说正事,长胥川认真点头。
“撑得住,征战时人手不足,常常熬夜几日来盯紧敌情,习惯了也不觉得怎样。”
柳禾抬手勾住他的颈。
“嗯,那就别睡了。”
只让人出力却什么好处也不给,没这个道理。
见他愣着不动,显然是没领会自己是何意,柳禾索性垂首吻了吻他的胸膛。
“算是谢礼。”
男人身子一颤。
先前虽同她有过一次,可他自认是趁人之危所行,便是被她接受也难免勉强。
可这一次,是她主动提起。
嘴上说着当做谢礼,却也是种对他真正的接纳吧。
长胥川眸光越发柔和,抬手轻轻按住少女的后脑,仰首温柔吻了上去。
又是一夜好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