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今天要止痛药的第十个急救电话了。
护士耐心也渐渐没了,“顾先生,还是忍忍吧,你这上一瓶止疼药才刚结束没两小时。”
“早上主治医生跟你说过了,这止疼药打多了,有依赖性。”
顾文斌大吼,“我都快疼死了,还管药有没有依赖性!”
他疼得满脸狰狞,火爆脾气又上来。
“妈蛋,最近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贺国强见他这样子根本也谈不了工作,收了文件便走了。
出了病房无语地咒了句,“浪费时间。”
*
贺国强还没出医院就收到额贺心语的电话。
“亲爱的贺先生,请问您下班了吗?”
贺国强长得粗狂,但是也是个女儿奴。
听见贺心语故意撒娇的语气,心里已经软了,但是语气上还佯装生气地回了句。
“什么事,说!”
贺心语甜甜撒娇,“我刚给贺先生做了他最爱的地三鲜,还有素什锦汤,贺先生要不要赏脸回来吃个饭?”
贺国强心里乐开了花,眼角也笑出了褶子,却还假装生气。
“没时间!”
贺心语,“好吧,既然贺先生不回来吃,那我喂大毛了。”
大毛是贺家后院里管家养的土狗。
贺国强这时脸色一黑,“等着,半小时后到。”
贺心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露出得逞的笑。
知父莫若女。
贺心语把自家的父亲拿捏得死死的。
半个小时后,贺国强回来了。
贺心语又是接公文包,又是接西装,殷勤得很。
贺国强一直冷着脸,没给她好脸色看。
贺心语也是懂男人,懂自己父亲的。
她挽着贺国强的胳膊往餐厅走,“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下次绝对不干蠢事!”
两人在餐厅上坐下,贺心语又是盛饭,又是夹菜,又是盛汤。
贺国强终于脸色好了些。
转脸又看见贺心语手上的创可贴,抓着她的手急忙问:
“手怎么搞的?”
贺心语眼神一闪,立即抽回自己的手,“没事,就是刚刚切土豆的切到手了。”
“小伤,不碍事!”
她才不敢把手给贺国强看呢,因为,她根本就没伤!
什么地三鲜,素什锦汤也不是她做的,她就是去厨房溜达了一圈看中午吃什么饭而已。
贺心语是懂乘胜追击的,又是保证,又是忏悔,又是推卸责任地,把自己的“没脑子”推得一干二净。
“都怪景宓那个小贱人,我是被她气疯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干出那么多蠢事。”
这时,贺国强哼了声,“不过是个父不详的野杂种而已,你跟她比什么!”
“她不配!”
贺心语听完震惊得筷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