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磅!”
“啪!”
“啊!”
沈昭则是连着三脚踢在欧阳北战的下巴处,欧阳北战吐出一口口水,在空中划出美丽的曲线,他吃痛惨叫,三次撞在栅栏上。
“你,你,你干什么?”欧阳北战被沈昭踢掉了几颗牙,说话都漏风,他忍痛仰头凝视着沈昭,匆遽般说道。
“干什么?”沈昭单手呈爪状,隔空掐住欧阳北战的脖子,欧阳北战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他双腿宛若断开的蛇尾,自己漫无目的地瞪着,双手搭在脖颈处,努力想要掰开神魔剑气的控制。
“欧阳北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处处造谣?说我便是那杀人者?”
欧阳北战被掐的气都喘不上来,舌头已经吐了出来,沈昭瞪了一眼,随手一扔,欧阳北战便重重地滚到在地。
沈昭一脸嫌弃之色,盯着欧阳北战。
缓了好一会,欧阳北战铁青的面色才好转些许,只听欧阳北战道:“不是我!不是我!”
“欧阳北战,你真当我躲在这山里,什么都不知道吗?”
沈昭再次挥手,神魔剑气卷着欧阳北战宛若一个风车,在空中旋转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啊!”
“快放我下来。”
“啊!”
“呕!”
只见地上陡然出现了一滩带血的呕吐物,沈昭和鎏镜几乎同时捂住了口鼻。
“真当自己是鸟的同类了,生了副是个直肠子,随地排泄。”鎏镜声音嗡嗡的,听不太真切。
见状沈昭便停了手,欧阳北战四仰八叉趴到在地,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嘴里却还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鎏镜倾着身子审视了眼欧阳北战,说道:“主人,人晕了。”
“晕了?”沈昭仰头滴眼看着下边的大湖,邪魅一笑,却冷森森的。
随即她袖手一挥,一抔水便被她舀了起来,悬在空中。
沈昭另一只手手心浮现一朵霜花,她愣了一瞬,哂笑道:“真是久违了,我的寒霜剑气。”
她轻轻将那朵霜华推向悬着的水中,两者无比相融,只是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止一个度。
沈昭手一松,那抔水便对着欧阳北战的头倾倒而下。
“啊!”
“好冷好冷。”
水倒光了,欧阳北战蓦地仰起头。
沈昭说道:“欧阳北战,这水水温堪比千年冰水,感觉如何啊?”
“不如如何不如何。”欧阳北战麻木一笑,连忙摆手。此时他脸上到处都是擦伤的红痕,道:“那些都是宗政衢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报仇。”
“你们的生活该有多无聊啊!不去想怎么活好自己,整日想着如何在暗处坑害旁人。你们是不是觉得诋毁别人,就会显得你们自己高尚吗?真的是令人恶心!”说到恶心二字时,沈昭是咬牙说出的。
“的确恶心。”欧阳北战仰头,露出奉承的笑,在那满是血痕的脸上,过分狰狞,“沈姑娘,你善良宽厚,从不与人计较这些,这些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听宗政衢的教唆,不该到处诋毁你。我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沈昭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挥袖间欧阳北战又被拎得老高,随即嫌弃一丢,欧阳北战这算连着几个翻滚,摔在地上,沈昭冷哼道:“宽厚仁慈?没曾想我的不过分计较竟纵容你们有恃无恐地四处诋毁我。你叫我宽厚仁慈,那你陷害我之时又可曾心软一分?”
沈昭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欧阳北战我是不恶毒可我也并非良善之人,对于好人我自然亲和待之,可对于恶人那我只会比他们更恶毒。”
沈昭手心出现神魔剑光,慢慢朝欧阳北战走去,她的声音幽幽的,“欧阳门主莫不是忘了,我可是你口中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你们既然都这般称呼我,那我不做些恶事,岂非对不起你们不辞辛劳也要给我扣上的名头?”
欧阳北战已经贵了起来,他跪着走向沈昭,凌乱的衣物和头发,比那在泥潭里滚过一圈的人还脏。
沈昭见状退后几步,欧阳北战却哭诉道:“沈姑娘,这一切都是宗政衢指使我干的。栖皇山势弱,我不得不依靠宗政衢,是他威胁我做的。”
欧阳北战跪着走来,地板上流下长长的血痕,沈昭一脸嫌弃之色。
欧阳北战跪着猛磕了几个头,力道之大,磕上木板的声音砰砰的。
“沈姑娘,我求求你,放过我。饶我一命啊!”
“求求你!”
“求求你!”
……
欧阳北战几乎说一句磕一个。
“够了!欧阳北战,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欧阳北战停止了扣头,额头已然破了一大块,他腆着脸笑道:“沈姑娘,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
沈昭看也没看欧阳北战,道:“澹台何琴在哪里?你们又在背后密谋什么?”
欧阳北战一脸疑惑,“澹台何琴?他不是死了吗?”
沈昭戏谑一笑,狭长的眼尾自带几分审视,“欧阳北战,我既然能把你抓来这里,定然知道你的底细。澹台何琴一直还活着,而你也一直与他保持着联系。我说的对吗?欧阳门主。”
欧阳北战连忙摆手否认,“沈姑娘,我真不知道澹台何琴还活着啊!”
沈昭闻言,抬手,手中聚着神魔剑光。
欧阳北战瞬间却变得冷静,哪有半点屈身求饶的样子?
鎏镜不禁感慨,“这人前前后后跟变了个人一样。”
沈昭也不明所以,便问道:“怎么你是想通要说了?”
欧阳北战翻白眼瞪着沈昭,那样貌令沈昭无比憎恶,她想直接过去,徒手撕掉那张脸皮!
只听得欧阳北战谁道:“沈昭,我告诉你,你要杀就杀,我是绝不会背叛宗主的!”
“宗主?”沈昭收起手里的神魔剑气,浅浅一笑,道:“看来澹台何琴果真是你的旧主,你似乎对他很是忠心呢。”
“宗主于我恩重如山,既然这事涉及到宗主,那我就只有一句话,你要杀就杀,我绝不会背叛!”欧阳北战盛气凌人,咬牙说着。
“呵!”沈昭不免一笑,道:“欧阳门主,你真的是条很忠心的狗呢。”
欧阳北战并不怒,“我欧阳北战一生做尽坏事,可唯独忠于宗主这一件事,我问心无愧!”
“昊先生。”沈昭说了这个名字,便顿了顿,蹲下身,睨着欧阳北战,轻语道:“欧阳门主,你可认得?”
沈昭寒眸凝视着欧阳北战,却见欧阳北战神色有过一瞬的慌乱,他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道:“昊先生?我怎认得?那般高手我如何结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