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城风平浪静了两个月,内乱再起。
失踪两个多月的摄政王悄无声息的带着军队直逼都城,却没有伤城内百姓一分一毫。
纪怀远也没想到纪玄易还活着,更没想到他会精心部署这么久,突然逼宫给他致命一击。
北宁大半兵权都在纪玄易手里,他部署许久,但纪怀远却丝毫没有防备。
纪玄易篡位似乎顺利得不行,等纪怀远反应过来准备让人去调御林军时,纪玄易已经骑着马到了大殿前。
军队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宫外的长公主府都没能幸免于难。
此时已是深夜,纪怀远顾不得穿好外衣,批了个披风便冲出了寝宫。
周围围满了人,纪怀远势单力薄,自然无法逃脱。
他惊慌的看了一圈,随后阴沉着脸将目光落到不远处骑着马的纪玄易身上。
许是现在天色太暗,他居然觉得纪玄易周身的气压要比往日还低得多,藏在黑夜里的眸子沉得不行,连带着他脸上的表情都骇人起来。
纪怀远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纪玄易高声喊道:“纪玄易,你这是要篡位吗?”
“是又如何?”纪玄易沉声回道,脸上没有丝毫惧意。
纪怀远一噎,又不死心道:“如今战事刚平,又起内乱,你究竟是何居心?你可有为北宁和北宁的百姓着想过?”
“是何居心?”
纪玄易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那笑阴冷得很,让纪怀远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总觉得今日纪玄易有些不对,好像几月不见,突然就变得陌生了起来。
纪玄易没下马,只是驾着马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纪怀远,沉声说道。
“北宁如何,往后就不劳你操心了……动了不该动的人,你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结局。”
他会让所有伤害过顾言舟的人,都下地狱。
纪怀远对上纪玄易的目光,顿时满脸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后被有些长的披风一绊,便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
纪玄易说完,垂眸睨了纪怀远一眼,便调转马头往宫外走去。
期间轻轻抬了一下手,旁边的寻风便抱拳点了下头,随后带着人往纪怀远的方向走去。
一切已成定局,当年的誓言,他到底还是没能遵守……
第二日,摄政王回都城逼宫篡位的事情就在都城传开了。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所有人都懵了。
一时间都城内流言四起,大街小巷随处都可以听见有百姓在谈论。
但这次奇怪的并没有人来阻止过这些言论发酵。
大街上还有官兵四处张贴了对纪怀远等人的处置和新帝登基的事宜。
最后纪玄易还是没有杀纪怀远,当年他答应过她母后,不会杀纪怀远,如今也算是遵守了一半的承诺。
纪怀远和纪浮月都被流放到了以洛关,宫内的女眷们也全都被遣散。
君王向来稳坐高位,从来不懂民生之艰,战乱之苦。
他如今便让纪怀远和纪浮月也亲自去体会一下边境之苦,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什么才叫民生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