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来了?”卫跃宁脸色苍白的出现在自家老爹面前。
他从娘胎里生出来就天生虚弱,宫里御医断定他活不过二十岁,今年,他已十九岁了。
卫斯伯站在大儿子面前,瞧着他面无血色,嘴唇淡白到无色,身体瘦到脱骨,衣服穿在身上显得里面空荡荡的,宽大无比。
心中一痛,当年要不是发生那件事,或许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卫斯伯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平静说道,“我来看看你,听成景说你想出去走走看看?”
“是的,这是我的心愿,我记得从小到大,没有出过几次远门,更没有好好看过外面的美景,请爹准许我出去。”卫跃宁手握成拳,接连咳嗽几声,诚恳地说道。
卫斯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鼓励道,“好,我准许了,你娘那里我去说。”
这是儿子最后的心愿,也许明年的今日,儿子也许就不在了。
卫斯伯强忍住心酸,大步转身离去。
等人走后,卫跃宁紧握的拳头打开,满手全是黑血。
清洗后,他和小厮没带多少东西悄然出门。
不久之后,靖国公大房嫡女卫静娴和三皇子见面回府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惊慌失措地追问侍女青梅,“我哥他病的快要死了怎么还有力气出去?”
侍女青梅将打听回来的消息告诉她,“听郡主身边的一个丫鬟说,大公子为了出去观赏大好河山,了却心愿,才出的门。”
卫静娴恼怒的追问,“我娘她也能同意?”
“是国公爷亲自告诉她的,郡主听后,和国公爷吵了架,国公爷走后,郡主大哭一场。”青梅把卫静娴她娘屋里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
“大小姐,现在咱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郡主?”
卫静娴心神俱乱地随手打碎一个花瓶,她厌烦地摆手,“我哪有时间去看她,走,咱们尽快安排人去追大哥,以防他碰到那个贱人。”
国公府一处精致的院落中,一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坐在凉亭内喝茶。
她的身边站着一名婆子。
“那件事,除了我们,府中的人还有谁知道?”
婆子吓得浑身一抖,心虚地小声道,“可能大小姐隐隐约约也知道那件事。”
妇人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她又不是傻子,才不会揭穿自己的身世,她也许为了此事作为交换,还会主动帮咱。”
“听说那个人快死了,等那边的那个病死了,对丁元秀那个贱人打击不会小,剩下的不足为惧,到时候,她再一死,靖国公的爵位就是我们的。”
上京城的热闹影响不到孟素含。
她终于在天安府城内花费了五千两银子购买了两处商铺。
办完手续,拿到契书后,收拾好东西,高兴地骑马上路,赶往乐平县。
一路上,白天她拼命赶路,到了下午太阳没有日落前,她会提前找到落脚处。
宁珏影派的暗卫头领甲一,一直在暗中护送。
此次的扈州府之行,就是动用了宁珏影身为太子时的人脉和资源。
在孟素含综合协调下,才促成了她披甲上战场,再全身隐身而退的事实。
不然,光依靠李倾毅和青山不可能瞒过李博山和江海城等人,更不可能把剩下的痕迹和尾巴给清除掉。
从天安府到乐平县原本五天左右的路程,她用了三天的时间,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