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张楠提的，夏末想了想，也同意了。

所以直到夏末走了，张楠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她怔怔地望着身侧被覆盖上了一层白雾的玻璃板，伸出手碰了碰瓷砖上由无数细小水珠构成的浓密帘幕，热水顺着她光滑的肌肤往下流淌。

她都没想明白，这话自己怎么就能没过脑子就说出口，夏末怎么就能同意了？

而且夏末走之前说的——

“……刚好我那边房租也到期了，那我明天搬过来。”

怎么就这么快啊！

张楠感觉自己身上都在发热，不知道是不是水温有些太高了。

蒙蒙雾气笼罩她的全身。

……

另一边。

“开心了吧？”

夏小禾坐在共享电瓶车的篮子里，抬头看着摇头晃脑，还哼着歌的夏末。

“哼哼~还行吧。”夏末又哼了几声，才接着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善咱俩的生活。你想想，张楠她家那么大的房子，我得奋斗多少年咱们才能住上啊？再说了，人张楠可是人类的宝贝，天天吃些不健康的东西万一损伤了她的实力，这是可咱们人类的损失……”

“谁跟你‘咱们人类’了？”

“唉，别这么见外嘛，物种没必要卡这么死，对不对？”

“……懒得理你，我睡了。”

说睡就睡，夏小禾还真就在车篓里就地一盘，开始睡起来。

夏末也没吵她，只是稍微放慢了车速，夏日夜晚的凉风吹过，带来难得的凉爽。

……

今天一天都是文科的课，张楠又理所当然地在自己家里摸了一天的鱼。

夏末在课堂上坐得无聊，就抢过夏小禾在用的手机，偷偷用书挡着在那儿做数独。

即便有老师路过，看到他这里一本草稿本上全部都是数字，他还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算，也当作他只是在做其他科目的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办法，这就是年级第一的特权。

做着做着，就到了下午下课的时间。

吴安宇过来想叫夏末去打球，这话还没说一半呢，夏末就摇了摇头。

“今天不行。”

吴安宇不解：“为什么，你今天要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