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零一，丹，三个人纷纷单膝跪在地上，听候乔森的吩咐。

乔森背对着他们，那双冷如冰魄的眼里倒映着不断翻滚拍打着岸边的海浪。

“是她吗。”他沉沉出声。

格雷想到陆燃，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说：“我不确定，但她什么都知道。对我们也了如指掌，而且……就连七杀的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

零一和丹也皱了皱眉，想到当时的那种熟悉感，神色也都变了。

“是她。”乔森的语句忽然变成了肯定，冷峻的脸廓也凝起了一丝不同于寻常的情绪。

“她虐杀欧阳烬的手段，和她杀人的路数。”他低声缓缓道：“我很清楚……”

三个人相视一眼。

丹不解，“可是我们明明亲眼看到她死了啊？”

零一也说：“对啊，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乔森那一向静如深海的眼底罕见的泛起了一丝亮光，“既然异人都能存在，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像是被焚烧尽毁的灰烬中，忽然有了一丝光亮，从死寂中逐渐醒来。

“那教父……我们，应该怎么办？”零一低声道。

如果陆燃真的是月，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她，而且现在的她太强了。

比以前还要强好几倍。

那种强并不只是肉身和能力上的强横，更有一种他们无法去抗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