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手里的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之后紧握，平静道：“你现在问这句话未免太晚了。”

“乔森，离开暗岛之后，我并没有想过出卖你。反而是你们对我和七杀穷追不舍。你杀了我，还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伤害了他们所有人。这一笔账，还有我亲生父母的账，今天，我们一笔一笔算清楚。”

她继续道：“你所以为的不错，我在屠杀的时候确会失去理智，可你也别忘了，现在的我， 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她知道，乔森就是因为她刚刚杀人的状态认出她的。

她的确有一瞬间的丧失理智，几乎有疯魔的征兆，但很快就恢复了。

或许是因为她前几次每一次发作沈醉都在她身边的缘故，让她这个病症也好了许多。

她在小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有这个特殊的病症，当她完全清醒的时候，手里已经沾了无数条人命。

但一直以来她只是觉得这或许只是自己的另一面，无法控制的的杀戾和残暴的本性。

而且教父也似乎很喜欢那样的自己，从来没说过什么。

只是会在结束之后夸赞她一句：好孩子。

后来她才知道，这的确是她的另一面，杀戾残忍。但不是她的本性。

乔森显然对陆燃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眼神里染上了几分凶戾。

陆燃忽然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现在想杀了你，有多容易吗？但是我并没有急着杀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的这种笑让乔森捉摸不透。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想毁了暗岛。”

陆燃勾了勾唇，“教父就是教父，果然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