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虽然皱了下眉，但并没有阻止。

玖岚澈如果控制不住的话，她也不是木头当然不会让玖岚澈真的吸干她的血。

而就在玖岚澈那尖锐的牙齿触碰到她肌肤的一刹那，他的声音忽然幽幽在她耳边响起。

“你会觉得……我是一个怪物吗？”

他轻轻询问出声的话让陆燃微怔了一下。

她回答：“至少，在其他人的眼里，你是一个正常人。”她停顿了一下，“我也一样。”

“我们都是怪物，只是存活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同样也是这个世界上共存的存在，又为什么，要认为自己是怪物。”

如果说玖岚澈是怪物的话，那么陆燃自己又何尝不是。

她死而复生，占据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

本身就已经不同于常人了，更别说在精神力觉醒以后，也开始脱离了普通人。

所以对她来说，玖岚澈的存在也不稀奇。

而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怪物。

当然，她也不认为玖岚澈是。

玖岚澈紫色的瞳眸微微泛起了一丝里涟漪，那双明明已经饥渴难耐的锋利牙齿却怎么都下不去。

陆燃在回答完他之后也没有继续说话。

但是她在一瞬间从玖岚澈的身上感觉到了那除了从前阴森死气之外，忽然溢出了一种极其孤寂的落寞。

就好像是……被世界抛弃被黑暗缠身的背影，不见一丝光明，黑暗压抑、孤独。

他嘴角忽然咧开，扬起笑意，“在我被活埋的那一天，是我的父亲，亲自下的命令。我亲眼看着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疯狂的笑，还有解脱的快感……仿佛是上帝，赐予了他们礼物一般，那样开心。”

陆燃神色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