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衙役班头还不忘拍拍李寒肩膀,叮嘱一句:“见了龚大人一定要先磕头,不然会被打板子的。”
李寒冲他们点点头,疾步进了县衙。
他想尽快把父亲救出来,不想节外生枝。
毕竟他父母今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武。
若是真的跟这些人较真,不需要动手,他只要跺跺脚,这些衙役就会被气浪掀翻在地,昏死过去!
他穿过两道门,来到衙门审案的大堂,正好跟喝茶的知县照了个面。
“你就是阳湖县知县?我父亲李长兴,可还安好?”
李寒一看正主在这里,就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这知县叫龚奕,五十多岁,相貌忠厚,身宽体胖,唇边浓密的八字胡须,修剪的整整齐齐。
他今天起了个早,心情不错,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李寒,禁不住眼前一亮。
心道李长兴这泥腿子,倒是生了个漂亮儿子,好个英俊飒爽的年轻人!
他放下茶碗,拿毛巾擦擦嘴,回过身慢条斯理道:“李长兴可是本县在押的重犯,性命到是无忧,安不安好的就不知道了。”
“你这小子。,却又半分礼数也不懂,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啊?”
以他的眼光来看,面前这小子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呼呼生风,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比较难缠。
但整个玄玉国武师多如狗,他身为知县,也有几个武师朋友,倒不至于怕了他。
李寒一听父亲性命无疡,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
冷冷道:“知县,敢问我父亲犯了何罪?”
龚奕有些挂不住脸道:“放肆!狗东西,还不跪下!”
李寒的好脾气也没了,抱起双臂冷冷道:“你这胖子,让我跪你,恐怕会折了你阳寿。老实回答我的话,我的耐心很有限!”
龚奕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按捺不住了。
他黑着脸站起身,对站立两旁的十多个衙役道:“来人啊!把此无礼之人拿下,重打三十大板!”
“威武!”
两边的衙役把水火棍在地上砰砰敲击几下,就要往李寒身上招呼。
“呵呵,你的这些软脚虾,都不值得大爷我出手!”
李寒轻笑一声,只一跺脚,地上斗大的青石地面碎裂成渣渣!
一股无形气浪激荡而过,这些扑上来的衙役们就像是撞到了一堵墙,惨叫着倒飞出去。
一时间哭爹喊娘的,居然没有一个能爬起来!
躲在公案后的龚奕虽然距离较远,也被掀翻在地,嘴角都磕出了血。
这厮终于明白,眼前的少年,绝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龚奕吓得魂不附体,口中大叫:“小英雄且住手,有话好讲!”
李寒瞪着他,杀气凛然道:“我也不想跟你啰嗦,快把我父亲放了。敢有二话,这块石板就是你的榜样!”
龚奕也看不出李寒武艺的深浅。
但见他好似没用力,就踩碎了一块坚硬的青石板!
这要是踩在他的脑门上,脑浆子都给踩出来了!
所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马上就准备放人了。
但堂堂父母官,被人一个威胁,就吓到了,说出去不好听。
此刻他是煮熟的鸭子,嘴还很硬:“人犯李长兴,盗窃孙员外家白银一百六五两,证据确凿,已经签字画押并退回脏物。”
“本官本来要判他个刺配千里,但我阳湖县正值百年不遇的旱灾,若你能捐献十两银子赈济灾民,替父赎罪,本官可以做主,把人放了。”
我父亲偷盗银子?
李寒微微一怔,脑子里轰然一片,心说坏了坏了。
他给父亲的银子,大部分都是杀人之后的战利品,天知道这些银子是什么来路。
里面真的有可能,混有孙员外家丢失的脏银!
本想给些银子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好心办坏事,惹来如此灾祸!
事已至此,他就是后悔,也晚了!
若是能用银子帮父亲销案,倒是可以接受。
“既然足赈灾银子,十两太少,这是一千两白银。狗官,可以放人了吧!”
李寒一挥手,一堆银锭出现在大堂上,这是他特意挑选的、没有什么火戳印记的干净银子。
十两一锭,整整一百个,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忽然看到这么多银子凭空出现,龚奕吃了一惊!
此人居然有这般神仙手段,可谓是高深莫测,还真不是他这凡夫俗子能招惹的!
那些躺在地上衙役不再哀嚎,一个个红了眼睛,死死盯着这些银子,喉咙里艰难的吞口唾沫。
心里暗想,知县要十两,他却丢出来整整一千两,这小子可是个肥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