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看清了那床上一拱一拱的人,没想到啊,竟然自己还认识,一男一女,一丝不挂,居然不知道冷!
这么冷的天,在屋里这样搞,你家孩子知道吗,天良倒是没有过去骚扰,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否是两口子,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出去已经20多年。
现在这梅龙镇上的人,很多都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更何况,现在这里的很多人家,基本上常年都没有人进一下家门的。
不过,只要这些人不会出来作闹,不寻衅滋事,不危及他人,天良就不会去理会。你想打扑克也好,你想啪啪啪也罢,这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管他干啥。
他看过之后,又特意看了后面,那户人家的房子,这房子,天良记得非常清楚。
原先是一座三间的堂屋,是蓝砖灰瓦的瓦房,后来,两口子去南方打工,男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被钢管穿透身体当场气绝,女人在南方提不起裤子多年之后,才回家里来。
把那瓦房给扒了,往东,往西,扩出去两倍的距离,建了东西两个院子,不过,主屋都是红砖楼板的平房,中间有一个共用的单层楼梯。
天良上学的时候,这家人的这两个院子都已经建好,不过,多年都没有人住。一直到天良现在回来之后,才看到,这两个平房已经被升了层,同样的也是红砖两层小楼。
不过,两个院子早就隔开,楼顶上面,还用铁皮瓦,给覆了一层,好像是隔热用的。
现在,这两个院子里,一样的是没人,不过,那做了顶篷的两个院子里,都挂满了扎成大捆的玉米捆子,那金黄的玉米,看着特别的诱人。
只是有一群不大不小的麻雀,还从墙上的洞里钻进去,飞到那玉米捆上,偷啄那些玉米粒,还把那些黑白相间的鸟粪当场给拉在了那些玉米捆上。
现在这两家人家,天良看得很清楚,他们的院门,都是深红色的油漆铁大门,门是对开的,中间一把横梁门闩,闩上一把大锁,锁得的很紧。
也不知道为什么,天良总感觉紧锁院门的堂屋里有人。不是说有人在里面,而是有人影晃动。他看到之后,就盯着那晃动的地方看。
结果,那人影又没了。其实,像这样的盖好房子,家里又没人居住的情况,在梅龙镇是相当的普遍的,天良自己也是,这三层小楼,都已经建好这么久了,他自己还有老娘也是没有住进来呢。
现在他没有考虑这些没人住的房子的事,而是看那个晃动的地方,结果,就看到有一个很大的刺猬,它身上的又粗又长的密刺,都已经有些发黄发红了。
看那刺猬的大小,缩起来,得有一个篮球大了,真是想不到,这个东西,怎么会钻进人家的堂屋正间。
难道这东西也是一个变种机甲来着?谁知道啊,天良现在开始透视这个东西,没想到啊,他看了好几遍,从这个大刺猬出来,一直看到他钻进东屋那个放着很多杂物的床角,都没有看出来,这个大刺猬有一点点的机甲成分。
而且,天良也看到了,这个刺猬现在身怀六甲,肚子里居然有六个小刺猬,看样子,很快就要生了。真是想不到,天良在这个地方,并没有看到有公刺猬啊。
好吧,但愿这不是一个能让自己消灭的机甲刺猬,现在那刺猬就在那个床角慢慢安静下来,蜷成了一个大团,让那些发黄发红的刺,都很吓人的突出来。
然后就跟猫打呼噜一样,睡着了。天良就跟一个好奇宝宝似的,看着这个刺猬睡着,总感觉这东西似乎哪里还有些不对,可是,就在天良想把视线给移开时。
就从那个床上的杂物堆里,竟然看到一条胳膊粗的黑长虫游了出来,这真是太不合情理了,因为现在外面天寒地冻,而这个黑长虫,全身油亮,眼睛诡异,出来之后,直接就朝着床边凑过去。
那条黑色的蛇芯子,就跟一把毒刺一样,马上就要碰到那个蜷成一团的刺猬了。
也就在这时,天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要是这两个东西都是真正的动物的话,也不知道强强相遇,到底鹿死谁手。
现在,他把这黑长虫给透视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个东西竟然是一个机甲蛇,也就是被强行做过手术的机甲战蛇,看样子,这个刺猬也摆脱不了这个机甲突变的厄运。
好嘛,那个黑蛇大概有一个一米来长,掉到床下之后,竟然在那个大刺猬边上伸着翘起来的三角脑袋,转来转去,好像要找个漏洞钻进这些刺里,把这个刺猬给猎杀。
可是,明明是一个机甲蛇,还想猎杀刺猬,就算这刺猬不是机甲动物,你猎杀了也吃不了啊。天良觉得这机甲蛇,好像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