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人家一家人都在城里工作上班生活,所以交际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只不过这一家人好像是对天良的感觉有一种神出鬼没的感觉,虽然他们的这个院落很大,建的格局也特别的雄伟漂亮,但是人却经常不露面。
特别是那个花奶啊,天良见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头花白的头发,但是这花奶长的像一个小老太一样,但是特别的爱干净。
不论是农忙时候还是农闲时候,只要天良看到,给天良的感觉就是这花奶好像远远不同于正常的农村的那些小老太,很可能这与人家的家庭条件好有关系。
天良记忆里面那个花奶经常用一个老式的发卡,把自己的那些花白头发整整齐齐的给捋顺着往后翻过去,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花奶特别的有素养,也不知道这个素养的词用在这里是否合适,但天良感觉那种感觉根本没法用语言来描述。
小花奶喜欢穿一件很朴素的针织的上衣,下面穿一双手工纳出来的鞋子,走起路来轻轻的连个声音都没有,但是她的脸上总是浮现出很淡然的微笑。
不论是看到谁,特别是看到像天良这样的小孩子,那花奶也总是轻轻的说着话,虽然天良那个时候对这花奶说的话没有任何的记忆,但他总感觉是这花奶非常的细腻,非常的平易近人。
跟他们家的那个大儿子小叔倒是完全不一样,因为那个大儿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流光蛋,整天不是无所事事,而且好像是他还娶了三个老婆。
因为听人家说这小子好像是嫌弃他的那个大老婆就直接给赶走了,后来又娶了两房,而且一房比一房的年龄小,而且天良也特别关注了他后来娶的那个小老婆,那长得真的是如花似玉,漂亮的掉渣。
只不过不知道为啥这个小叔娶的这些老婆都很少在这个大院子里住,也只是偶尔能看到他们在这里出没,而很多的时候都是坐着他们家的那个绿色小吉普车,直接轰轰轰朝城里开去。
也就是说这家人的生活条件真的是相当的好,因为在天良小时候的那个年月,想能拥有随便使用这样小吉普车的人家可谓是非富即贵。
天良跑到这东南角的院墙外面的时候,抬着头往那个花树上看,那花树的枝叶间那些巴掌片大一样的白色带着红边的花朵,开的真的是相当的浪漫。
在斑驳的阳光里,显得更加的让天良馋涎欲滴,因为他知道这些花不仅花瓣可以吃,而且特别是那个花瓣下面的花蒂部分,特别的甜,甚至还有一种蜂蜜的味道。
所以他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孩的嘴里听说,那这个能让自己尝到甜味的花,之后就特意的站在这里,美美的审视着那些伸出来的树枝上的大花。
现在可能是这些花开的也比较多,墙外面也掉了不少,天良马上就把自己口袋里的那些杨絮子掏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墙根的伸出来的墙垛上面。
然后把口袋里掏干净,就开始捡那些掉在地上了的大花,有泥巴的都撕掉,然后干净的就开始往嘴里塞。
结果那些花吃起来味道非常的淡,但一点都不苦,甚至还有一种丝丝的甜香,他把那花地给扒开,特别的渗到嘴里面舔了舔,嘬了几下,真的是有蜂蜜的甜味,这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
那个味道特别香,自己家东面的那个河埂上面那个黑脸的三伯养出来的蜂蜜的味道,因为它不止一次的去找那个三伯要他割下来的蜂房吃的。
有一次他还被那蜂房上留下来的死蜜蜂屁股给蛰得整个嘴都肿的不像样子,但天良乐不知疲,因为在那个年月没有零食没有任何可以陪伴他生长的东西的情况下,这些蜂房吃起来那简直是如同琼浆玉液般的好吃。
所以虽然被马蜂蛰过,但他还想去问那个黑脸的三伯要来打牙祭。
现在天良,一个人就蹲在那院墙的外边一边,看着那些被自己排的好好的整整齐齐的杨絮子,一边捡着那些大花,不停的在嚼着,吃着太阳在当空晒着那种感觉特别的舒服,特别的让人能挤进自己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