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不停的向天良发出声音的那个样子,迅速的在他的眼光里消失,因为那个大门迅速的闭合起来。
天良是万万都没有想到,在他费尽全力不停的奔跑,摔了无数次跤之后,想着回来叫大人过去救三叔的时候,三叔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他家的堂屋里。
而且那个样子特别像那恐怖片里的人,他太惊了,太吃惊了,他总感觉这个三叔有点不正常,但是他却说不出来不正常在哪里。
而且就在天良拍拍屁股站起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呼啸的风雪当中那三叔的声音好像变得非常空灵和遥远,甚至他隔着门缝就看到了三叔已经走到了院子里的桑树下面。
伸着手不停的向着天良的方向,不停的挥手,而且嘴里一直在念叨个不停。
小良小良小良呀,你来呀,来我家玩呀。
这个场景实在是过于熟悉,这让天良如同吓破胆一样,迅速的掉转头,朝着自己家的院门就跑了过去。
天良家离三叔家中间就隔了个大伯家,所以根本没有多远,充其量就30米左右,所以他踩着这咯吱咯吱响的积雪,迅速的跑到自己家的大门口。
然后站在大门里面不停的喘着粗气,那哈出来的白气瞬间就被纷纷掉落的鹅毛大雪给冲散。
这一次大雪下的真的是大,以至于天良看到自己往三叔家跑过去的脚印,不一会儿就被全部淹没,整个外面迅速的就形成了一个茫茫白茫茫的世界,甚至之前被人扫过积雪的地方,也迅速的堆积了纷纷扬扬的积雪。
怪不得早上出了太阳,迅速的又被黑云挡住了,这积攒着要下一场大雪呀。天良站在门口往四周看了半天,家里面大人也不在,他觉得自己今天好像陷入了一种怪圈当中,之前看到的三叔不停的放兔子枪打兔子的情景那么的真实。
而那个不停的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唢呐声,还有那些穿着红衣的抬着大红花轿的那些人真的无比的逼真。
但为什么他们就没有在这厚厚的积雪上面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呢。天良就想不通,而且那从那大红花轿里面伸出来了两条丝带,扯着三叔往那乱葬岗里跑的情景也是那么的真实。
可是为什么自己费尽全力跑到家里之后,却又发现了三叔在自己家的堂屋里面呢?
难道说自己一大早看到三叔从家门口路过的那个三叔,不是真正的三叔?
如果真的不是,为什么拿兔子枪还有那兔子还有那兔子流出来的血,竟然那么真实?
一时间天良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说现在三叔家堂屋里的那个三叔,不是真的三叔?
可是他无从分辨,不知道这哪里出了问题,所以他站在远门口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积雪如同一个个大的蛾子一样在自己身周扑扇散着巨大的翅膀,然后钻进角落里,他有些怅然若失。
没有人会给自己解释,也没有回人给自己指导着去分析,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说那个大玲姐在的话,他肯定会给帮着自己指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大玲姐早就去了远方,那个江西在哪里,天良哪里会知道,他从小到大甚至都没有去过自己这里的县城,更谈不上那个遥远的几千里外的所谓的江西。
所以现在他太想念大玲姐了,他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去问问这大玲姐到底还会不会回来,如果会回来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他望着半天里那纷纷扬扬的大雪,那些鹅毛一样的大雪,在不停的下。东北风每隔一会儿就刮过了一阵,把那些雪片给刮到天良的身上。
一时间让天良觉得这雪片里面还有不少的雪珠子,唉,现在他可是想不通啊,这虽然说跟自己有过过节的三叔,但现在还没到他伸出手敲自己头的时候呢。
他是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现在他甚至都搞不清楚那个站在堂屋里的三叔和乱葬岗里被拉走的三叔,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三叔呀?
天良太疑惑了,但是现在四周好像都没了人,虽然说他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好像欣赏着雪景一样,但是他的心里太猫抓了,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有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往西边看过去自己踩出来的脚印,早就被那些大雪给盖了起来,也就是说现在他目光所及的世界就全部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