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谨已经在京中最大的酒楼朋来酒楼订了喜宴,故而邀请他们。
那人摆摆手,道:“改日再叨扰,今天还要去送探花的旨。”
那人说着便往外走。
梁谨递过去一块银锭子,问道:“这位公公,不知本科探花是哪一位?”
那人想了想,道:“是江南的考生,好像叫作蒋栖梧。”
“哦!”
梁谨似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寿康宫。
昭帝来给太后请安,正好赵瞻也在,于是三代人便坐下说话。
“皇帝,哀家有事要跟你商量。”
昭帝笑笑,道:“母后还说什么商量,若是后宫之事母后就自己作主,儿子总是支持母后就是了。”
太后看了看赵瞻,道:“皇帝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杨家的老大杨学文中了状元,哀家替他求个恩典。”
“若有人求赐婚,还请皇上不要应允,他的婚事哀家另有安排。”
昭帝道:“古来就有榜下捉婿的传统,怕是杨家父子早就知道,所以两次放榜二人都没露面,到现在也没王公大臣来求朕赐婚。”
太后点点头:“那便好,杨家现在正是一枝独秀,哀家怕他们成为别人争权夺势的棋子和筹码。”
昭帝低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方道:“这个儿子也想到了,所以他两人此后的官职也得有个讲究。”
说罢,看了看赵瞻:“瞻儿,你有什么看法?”
赵瞻见父皇问自己,赶紧站起来回道:“朝堂上的事自有父皇作主,儿子——”。
不等他说完,昭帝就示意他坐下,道:“这里只有朕和你皇祖母在,你就有什么说什么。
跟杨家有关的事,在朕看来是国事,也是家事。”
他这话说得很明显,显然是知道赵瞻对杨家的感情,所以早已将杨家视作半个家人。
太后也笑道:“瞻儿,你父皇说得对,杨家的事,你不妨说说自己的看法。”
赵瞻这才字斟句酌道:“依儿臣看,杨致远父皇可以让他回凉州任县令。依他榜眼的身份这个职位也当的。
凉州以后就是突厥和大魏日常往来的必经之地,他在凉州有威望,凡事做起来都顺利些。”
昭帝便听便点头。
“至于杨学文,他年轻敢说话,儿子觉得可以先让他进御史台,然后慢慢再慢慢再六部轮转,历练历练。”
太后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别看他小小年纪,虑事可一点儿不比他们这些老家伙差。
昭帝也很满意:“嗯,朕看这事儿就按瞻儿说的办!”
三人又一起吃了午饭,方才各自回去。
当晚,昭帝到了淑贵妃宫中。
淑贵妃又邀了金珠作陪。
两美作陪,又有美酒佳肴,昭帝有些晕陶陶。
酒至半酣,淑贵妃端起一杯酒,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准。”
昭帝半眯着眼道:“贵妃请说,还跟朕客气什么!”
“皇上,和静今年也快十七了,若是在寻常百姓家,早就该嫁人了。是臣妾一直不舍得,所以耽搁到现在。”
昭帝并未全醉,这会儿听到她说起公主年纪嫁人问题,脑子里忽想起太后的话,瞬间酒醒了大半。
“贵妃,满朝文武家年纪合适的子嗣你随便挑,只除了新科状元不行!”
淑贵妃一听就不高兴了,撅着嘴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