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人起身道:“就这样,你准备一下,张家那个蠢货很快就来了,你给我好好招待!”
“还有,”那人突然转身捏住吴真真的下巴,压低声音道:“你给我记住,你的命在我手里,别想着背叛我做什么嫁入官家的美梦!”
吴真真疼得满眼是泪,突然想起那一年在老鸹山,也有一个男人曾经这样捏着自己的下巴警告自己。
内心不禁一阵悲凉,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依然是男人手中的一件玩物!
她强忍着泪水,诚惶诚恐道:“真真不敢,真真永远记得主公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就好,敢背叛我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他磨了磨牙,狠狠道:“就是躲进皇宫也没有用!”
说罢,他依旧拎起大茶壶,一条腿一瘸一拐出了房门。
吴真真听他的脚步走远了,这才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颗心兀自扑通扑通跳着。
张耀文最近心情一直很差,本以为自己这次一定能高中状元,哪知道到最后一个探花也没捞着。
他心里郁闷,每日在家借酒消愁。
丞相张涛见孙子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心疼他不知爱惜自己,又气这孩子经不起打击。
这一日,他又骂了孙子几句,张耀文拎着酒壶就出去了。
张涛也在气头上,也没想着嘱咐下人看紧少爷。
张耀文拎着酒壶在街上摇摇晃晃走着,突然,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叫住了他。
“是张相家的少爷吧?”
张耀文并不是真的醉了,见他跟自己打招呼,便停下来上下打量了那伙计两眼,道:“你是谁?找本少爷何事?”
那人弓着腰,道:“小的是摘星楼的伙计,我家太真娘子想邀公子共饮。”
一听太真二字,张耀文的三分醉意也立刻没了。
“什么?太真娘子?”
“你别逗了,为了见她我都花了几千两银子,连面都没单独见过,说什么喝酒,哼,你撒谎也不编个本少爷能信的。”
张耀文说着推开那伙计继续往前走。
“诶,张公子,留步,小的说的都是真的,这里有娘子的信为证。”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方小笺递给张耀文。
张耀文半信半疑,接过信笺一看上面是一首小诗,字迹秀美,信笺上还有淡淡的香味,落款正是太真二字。
“这么说,是真的?”
那人点点头,道:“真的,走吧,张公子跟小的走吧。”
说着便一阵风似的将张耀文撮到了摘星楼。
此时,摘星楼内莺声燕语,觥筹交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伙计直接将张耀文带到了吴真真的房间门前。
“公子,这里便是太真娘子的闺房了。”
说罢,伙计转身走了。
张耀文一颗心跳得如擂鼓一般,自己魂牵梦萦多时的美人儿就在门内,这,这不会是梦吧?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
吴真真含笑看着他,见他只管傻傻地站着,便伸手勾住他腰间束着的一根玉带,将他轻轻一拉,张耀文浑如在梦中,随着她进了屋子。
杨学文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知道自己被软禁的。
他的眼前不停浮现着太真娘子的双眼,或嗔或喜,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