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特米很小就摔断了腿,一直活得很自闭。
李雁是他第一个心爱的姑娘。
他把她看得比草原上的白鸽还要纯洁。
为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李雁。
李雁的脸色不比哥舒特米好多少。
她的一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对着安安骂道:“你是哪来的野丫头,信口开河!”
又对哥舒特米道:“殿下,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安安嗤笑一声,拖长了声音:“哦——
原来公主有孕殿下并不知情。
莫非——公主不夫而孕?”
李雁气得一张脸由惨白到涨红,她抢上几步。
抬起巴掌就要往安安脸上招呼。
安安抬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李雁挣扎了几下,居然丝毫不能挣脱。
她的表情由发怒变成羞愤。
厉声喝道:“放开我,你个贱——”
“啪!”
安安另一只手利落地给了她一个巴掌。
“你叫李雁是吧?
那你记住,我不是你能挑战的对象!”
说罢,松开她的手腕,随手取回了珍珠手串。
“这样的珠链,你不配戴它!”
李雁在安安这里讨不到便宜。
捂着发烫的脸,转而朝哥舒特米发火。
“哥舒特米,亏你还是哥舒部的王子!
你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侮辱?被打?”
“我,我要取消婚事!”
“取消婚事?”
“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帐篷外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一个侍女打起帐篷门帘,哥舒汗沉着脸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同样面沉似水的哥舒吉布。
再然后是学诚和逐月。
逐月手里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那人看样子是个汉人。
哥舒父子刚才擒他的时候下手重了些,那人被打昏了。
进来后一直没有苏醒。
李雁一见此人明显花容失色,捂着嘴连连后退。
哥舒特米惊讶地看着来人,他的头脑还陷在巨大的痛苦中。
看见哥舒汗的饱含心疼的眼神,哥舒特米心里一紧。
“父汗,您怎么来了?”
哥舒吉布道:“大哥,对不起。
刚才郡主的话我跟父汗在外面都听到了。”
哥舒汗走到安安面前,叹了口气:“郡主,实在是家门不幸。
刚才就是这件丑事耽误了,没能远迎。”
安安抬抬手:“大汗,无须惭愧。这事本与二王子无关!”
哥舒汗跟安安道谢:“本是想请郡主当主婚人,
想不到又连累郡主看到这种腌臜之事,实在是污了郡主的眼。”
安安道:“大汗,我从不把哥舒家人当成外人,不必如此见外。
还是先处理家事吧!”
哥舒汗点点头。
走到缩成一团的李雁面前。
他的威压感让李雁瑟瑟发抖。
“说!”
“你要搜帐篷就是为了找到这小子吧?”
哥舒汗指了指被逐月粗暴扔在地上的男人。
李雁羞愤交加又兼恐惧,此时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