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平面色一沉,她爹那个脾气她是知道的。
平日里官场饮宴她爹就从未参加过,不习惯京中的官场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魏赢想保持自己中立的态度。
所以他整顿兵部十分雷厉风行,靠的就是自身清正。
泽宁就不同了,她年纪小,又心直口快。
嘟着嘴道:“就为了那些什么外人言,难道放着好儿郎不嫁,偏要去嫁给那些不成器的吗?
哼,爹就会维护他的什么清誉,我看就是自私!”
“说谁自私呢?”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魏赢已经迈着大步进来了。
泽宁撅着嘴不说话了。
魏夫人一愣,脸上堆笑道:“老爷,你今天回来的倒早!”
魏赢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几日皇上忙着初八靖王生辰的事儿,朝上循例问了几件事就宣布散朝了。”
“我怎么听见有人在说我自私啊!”
“泽宁——”
魏泽宁磨磨蹭蹭走了几步,来到她爹跟前。
“就是我说的,您就是自私!”
魏赢看看母女三人,道:“唉,回到家一口茶还没喝,就听见有人说我自私,我也是冤枉!”
泽平赶紧过去给她爹倒了一杯茶。
魏赢啜了口茶,道:“我刚才见门口家里的马车都准备好了,怎么?
你们要出门?”
说着话,眼光落在泽平身上,道:“平儿,你今日打扮了?”
泽宁笑道:“爹爹,你只说姐姐这样好不好看?”
魏赢唔了一声,皱眉道:“好看是好看,不过——”
“就是太扎眼了些!”
魏夫人扑哧笑了,道:“难不成都要学你一样,除了一身官服看得过去,平日里一身灰扑扑的!”
魏赢见她娘儿三个转移话题,于是又问:“你们还没说呢,准备了马车这是要去哪儿?”
魏夫人干脆道:“今日也不用瞒着你,平儿和宁儿要去国公府。”
魏赢没说话。
泽宁心一横,道:“爹爹,你觉得杨家大公子做姐姐的夫婿可好?”
魏赢横了闺女一眼:“一个女孩子家说话也不害臊。
再说了,国公府那样的门槛岂是我们能高攀的。”
她家爹爹果然是这个态度!
泽平咬咬嘴唇没说话,泽宁不愿意了。
拉着她娘的袖子撒娇:“娘,你看爹!”
魏夫人看看自家夫君,又看看泽平。
道:“老爷,我们平儿哪里比别人家姑娘差了吗?
怎么就不配状元郎?”
泽宁接口道:“就是,难道放着状元郎不要,要去找那些不成器的吗?”
魏赢一愣,厉声问泽平:“平儿,难不成你与那杨家公子私底下——”
泽平脸涨得通红,急急拦住了她爹:“爹,女儿与杨公子清清白白。
不过私底下偶遇过两次。
这两次泽宁都在,不信你问问她!”
不等魏赢问,泽宁就赶紧道:“爹,这个您不能冤枉姐姐。
她并没有私底下见过杨大公子,不过就是偶遇。”
魏夫人眼见着时候不早了,怕耽误两姐妹出门。
于是没好气对魏赢道:“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