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亮的力气出奇地大。
安安怕伤住月亮,自己不敢使力。
叶寒个子高大,整个将月亮抱进了怀里。
月亮像是突然陷入了可怕的回忆里。
她急促地挣扎着,用头撞着叶寒。
直到最后,她晕了过去。
刘大痣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安安狠狠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作的孽!”
虽然刘大痣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
但是从他们踏入这座大牢。
到现在他们说话,东方云华哇哇大叫。
可是狱卒们都置若罔闻。
他就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这些人,邪性!
安安给月亮把了脉。
叶寒托着月亮的头,让她躺得舒服些。
“郡主,她怎么样?”
安安不禁唇角弯了弯。
“没事,我看这倒是歪打正着。
她刚才情绪过于激动,气血上涌,脑中的瘀血被冲散了。”
“这么说,她能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安安点点头。
又喂月亮吃了一颗药丸。
这才起身对刘大痣道:“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吧!”
刚才刘大痣听见叶寒叫安安郡主。
安定郡主的传说他多少也知道一些。
如见见她年龄也对得上。
于是磕头如捣蒜,额头碰着地面砰砰响。
“郡主饶命,小的一定老实交代,绝无半点欺瞒。”
于是便竹筒倒豆子把东方家这两年发生的变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刘大痣一心想要将功赎罪。
不仅讲了王显宗对东方家的阴谋。
还把王显宗这些年在浙州府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的事儿都说了。
“郡主,小的有罪,可,小的也是被逼无奈!
求郡主让小的将功赎罪!”
安安没理他。
到了这个时候才说将功赎罪,难道不觉得太晚吗?
安安没理会刘大痣的求情,看看天快亮了,便让叶寒带着他走了。
叶寒看了一眼牢里。
月亮还没醒。
地上连干草都是薄薄一层。
于是不忍道:“郡主,您也跟属下走吧。”
安安道:“无碍的,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叶寒这才作罢。
最后安安又叮嘱他道:“明日你跟逐月打听得东方硕来告状,便来这里要人。”
叶寒会意,拉着刘大痣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浙州府衙门口就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王显宗等了张武一夜,直到天快亮才和衣在书房睡下。
一个衙役小跑着进来。
下人见那人来得急忙,乍着胆子将他叫醒。
王显宗迷迷糊糊也没听清楚下人的回话。
还以为是张武到了。
于是便传外面的人进来回话。
一边起来要手巾把子擦脸,一边问道:“是不是张武回来了?”
外面的衙差进来,正听见他问话。
恭恭敬敬回道:“回老爷,不是张捕头。
是,是衙门口有人击鼓喊冤!”
王显宗眼珠子一瞪。
“喊冤?
觉得冤的人多了去了!
老爷我一夜没睡,刚躺下就被你们吵起来。
老爷我还觉得冤呢!
让他们等着!”
说罢,将手里的手巾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