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才又道:“陛,陛下,还有,还有!
源部大郎囚禁了你们的二皇子。”
昭帝心口松了一口气。
还好,如今看来老二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想来也是,若这源部大郎不傻,一定会留着赵桓做人质。
“还有呢!
痛快点儿!”
姜启催促道。
“还有,还有你们的东番将军。
他,他已经归顺源部大郎了。”
“混账!”
昭帝大怒,将手边的一个青玉茶盏摔得粉碎。
那人吓得噤若寒蝉。
毕竟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他深怕昭帝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战战兢兢道:“陛下,我,小的——”
这人吓得也不敢自称我了,学着中原人的模样自称小人。
“小人不敢瞎说,陛下若不信可以去查。
徐茂的家人已经全部到了倭国。”
其实在场的几个人刚才已经有些相信。
尤其是昭帝。
若不是徐茂那里出了问题,不可能这么久他都没有得到半点情报。
可见,徐茂一定做了手脚,瞒住昭帝派过去的人。
昭帝现在出了盛怒,还有就是自责。
以前历代边防守卫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城。
说的好听是将军不易,朝廷要厚待其家人。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这些家眷也算得是皇上手中的人质。
若是边防守军哗变,至少京中的家眷还可牵制一二。
但昭帝登基第一年就废了这个惯例。
不但允许边防将军携家眷上任。
甚至默许其全家跟随上任。
一切太平尚可,但如徐茂这般,朝廷反倒被动了。
见昭帝脸色几经变换。
姜启已料到此时昭帝的懊恼心绪,于是也不好说什么。
殿中一世十分安静。
静得有些可怕。
那人几次抬眼,本想问问这样的消息可能换自己一命。
但他也感到了气氛的异常,终究是没敢问。
“父皇息怒!”
还是赵瞻先开了口。
“徐茂辜负圣恩,自是罪不容恕。
但现在不是问罪徐茂的时候。”
姜启也接口,道:“圣上,臣附议。
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徐茂,防止军中哗变。
然后再徐徐图之!”
昭帝自知目前只能如此,但他既怒又愧。
心口的旧伤似乎又发作了。
安安见他脸色有异,忙道:“皇上,身体要紧!”
昭帝摆了摆手。
“无妨,朕无碍的。”
又对那倭人道:“你可还有话说?”
那人正在生死未卜间,听见昭帝问自己。
赶紧叩头,道:“陛下,小的,小的知道的已经都告诉陛下了。
陛下饶命!
小的只想回到家乡!”
昭帝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吩咐随喜:“把人带出去,先关到地牢去。”
末了又加了一句:“做得隐秘些!”
随喜一一应了。
姜启帮着他,又将那人五花大绑起来。
照旧蒙上眼睛,塞住嘴巴。
那人见昭帝并没有立刻着人送自己回去,心下忐忑。
但是接触到姜启的目光,他只好乖乖“束手就擒”。
随喜领着人将那人装进箱子里抬出去了。
“姜爱卿,看来大魏与倭国一战在所难免。
你可有合适人选派往东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