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这位姑姑,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
我刚才看见你掐着珍珠的脖子可是真的!”
原来她叫珍珠。
杨学义看了一眼白珍珠。
她的脖子上果然还留着几个他的手印。
刚才没觉得,原来自己无形中用了那么大力气。
杨学义脸一红,道:“是这位姑娘,她刚才又是要烧火烤了我们,又说要杀了我们。
晚辈,晚辈是出于自保,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海娘看了看不远处的柴堆。
又看看低了头的白珍珠。
这丫头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
对眼前这少年的话已经信了几分。
白珍珠低着头,嘟哝道:“谁叫你们先骗人!”
说罢,对海娘道:“海姨,他们先说自己是商户,又说自己是官府的。
我看是成心戏耍我们!”
海娘抬手止住了白珍珠。
盯着学义问道:“那你现在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声音不高。
可是学义和顺儿突然都有些害怕。
刚才威胁他们呢的都是些小丫头。
说破天,她们也不敢杀人。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不同。
他们刚才见识了她的身手。
骨箭都用得那么好,身上一定有些功夫。
而且,她的眼睛很深。
学义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能被她看透似的。
而且,他敢保证。
如果自己敢在她面前撒谎,她一定会杀了自己。
毕竟,她不是那些虚张声势的小姑娘。
于是道:“前辈,我真是商户出身。
本来是想到东番岛去投军的,哪知半路遇上了风浪。
醒来就发现到了这里。
刚才,刚才说是官府的就是想吓唬吓唬这位姑娘!”
说罢,又对着白珍珠行了个礼。
“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请赎罪。”
白珍珠一转身,没理他。
海娘半信半疑看着他,抓起他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脉。
“你内力很好,小小年纪不容易。
你师父是谁?”
杨学义道:“家师名不见经传,是个小武师,姓赵。”
他也不算撒谎。
追风却是被赐姓赵了。
“你呢,你姓什么,叫什么?”
“晚辈姓杨,叫杨义。”
学义说话的时候,海娘一直认真盯着他。
人若是撒谎,眼睛会出卖他。
看样子,这小子不像是撒谎。
杨学义心里暗自庆幸。
看来小妹教的真没错。
想撒谎的时候一定要真话假话搀着说,这样不容易被识别出来。
果然,海姨似乎是相信了他。
对白珍珠道:“他应该不是官府的人,至于怎么处置,还是叫给你爹吧!”
白珍珠小脸皱成一团。
有些不情愿。
海娘笑笑:“怎么?
你还真想再把他们扔进大海呀?
就是会水,他们也游不回去。
到时候还不是死路一条?”
白珍珠冲学义他们翻了个白眼儿。
“可,可他们若真是官府的人怎么办?
爹要事知道我惹了这个麻烦精,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海娘斜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
白珍珠一撅嘴:“谁怕了?
我爹他就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