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那么蠢,怎么会知道这是个陷阱的,再说了抢大梁的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不也是抢的大梁的粮草。”
“你,你个蠢货,”那人可能血流的太多这会儿脑子都已经不太清醒了,只是怒骂道,“桑木殿下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才换来这些,你怎么能让那个蠢货知道……”
“桑木殿下就是大梁的定北侯吧?”
刘月轻声的问道,看见他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这个人居然是蛮族的桑木殿下。
黎钢也是倒吸了口凉气,正要说话就被刘月给制止了。
“你先好好歇着,我们送你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开始起作用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甚至都能感知到被送上了马车,有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安抚着。
一路上很是有些颠簸的,不过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相比起回家的路这条路已经好太多了。
“殿下,我们一定会成功,到时候疾影殿下必然是能继承你的雄才大略的。”
刘月的脸色没有变化,反而是黎钢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了。
桑木那是当年让凌王都吃过不小亏的人,不曾想这个人居然能在大梁的都城里潜伏如此之久,甚至还有他的儿子疾影也在的。
“王妃,一定不能将他们父子放走的,”黎钢的眼睛都红了,若不是刘月拦着他很想直接将人给弄醒过来大刑审问的,“若不是他们王爷也不会走投无路的。”
这件事刘月是知道一些的,却也不完整,毕竟那个时候的林晗已经被长乐侯府的事情给逼的一头包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情去关注那么遥远的事情。
林初阳也知道一些,她也只是靠着这些东拼西凑来的信息拼凑出来一个大概,现在见到了当年的人,虽然他们没有明说,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还是能知道不少事情的。
“定北侯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他以为留个庶子在京城就能让陛下打消疑虑,他也未免太小看皇族了。”
刘月的心情其实很糟糕的,她并不知道皇后怎么会被这人给骗了,更加不知道萧家究竟是被骗还是本就是参与其中的,可是不管如何他们都是要为这件事付出惨重代价的。
如今她有些明白寿昌伯夫人的无奈了。
“让大家再快点儿,这个人只要能留下一命就行了。”
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人刘月有些冷漠的道,若不是为了让他作证也不用这么麻烦的。
起身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黎钢道:“让他们还是先散了吧,这个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黎钢点头自去安排不提。
等到他们一行几人飞马赶到的时候,还隔着老远的距离刘月就已经听到定北侯的大笑声:“竖子,别拿皇子的身份来压我,你这个王爷是怎么得来的难道自己不清楚吗,也对,像你这样的皇子又怎么能知道的这么多了。”
“我生下来就是皇子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是你是不是定北侯还是有待商榷的,至于这片土地上的主人究竟是谁还需要问吗?”
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带着丝丝病弱的感觉,被内里催发出来之后传出去了老远,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原本就有的疑虑在逐渐的扩大着。
甚至在说完了他还很是虚弱的咳了两声,那两声仿佛是一个开光一般直接就拎开了水阀,瞬间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喧闹声如海浪一波盖过一波的淹没了一切。
“你们想干什么,想要哗变吗?”
愤怒的声音响起来然后又被淹没了,甚至刘月都能看到定北侯身后燃起的大火。
“桑木殿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我大梁的定北侯烧死在屋里,这个仇……”
在刘月的示意下黎钢粗狂的嗓音响起来,刚刚还乱成一团的人都怔住了。
就连正要动手杀人的定北侯都愣住了,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会这么称呼他了。
直到人群自动的分列至两旁边,刘月施施然的骑着马带着人过来了。
“呵,这是来了帮手啊,吴王,怎么你就这么离不开女人啊……”
不知道是谁在定北侯的身后阴暗怪气的说道,然后那群人轰的就笑了,剩下的人很是不知所措的看着林初阳。
林初阳微微的笑看着越来越近的刘月,正是没有想到仅仅这么一会儿不见得她好像就又漂亮了一些的。
等到了近处翻身下马行礼,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原本有些不满的人群眼神也变了。
再到刘月将马车上的人给扔了出来之后立刻就泾渭分明起来,这个人不少人都是恨的牙痒痒的,其中有一个站了出来。
“就是他,抢了我们不少粮草的。”
“可是他说是奉了定北侯,哦,不,是桑木殿下的吩咐才这么做的。”
刘月脸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站出来指认的人。
议论声顿时响了起来,有不少的人开始往后退着,原本站在对面的人也不声不响的想要站过来。
看到这场景定北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一个女人就敢到这里来胡说八道,就不怕……”
“侯爷怎么老是拿我是女人说事,难道说我是女人就能掩盖你是桑木殿下的事实,还是我是女人你就有那个资格偷走粮草……”
刘月的声音同样不大,没有内力的加持能听见的也就附近的,可是她的这些话却极为迅速的传了开去。
“你胡说,有什么证据证明侯爷是桑木的?”
“诺,那个人不就是嘛。”
刘月努努嘴,示意地上的那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据,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