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之前被刘月强行要求休息的林初阳一行人都醒了过来,飞羽找到她的时候她刚刚从山上下来。
“王爷呢?”
“王爷已经去了楚大人那边,让我们来带王妃尽快下山。”
“可是……”
秦蓁有些不满了,哪有这样的,一醒过来就赶人的。
刘月却是了然的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小蓁,你去跟齐悦他们说只留下轻功好的在这里接应王爷他们,其余的人全都跟我下山。”
秦蓁点头飞快的去了,等到刘月走到营地的时候已将看见不少人正在收拾着。
“把这两个人也带走,注意别让他们得到机会自杀了,他们可是最好的证人。”
刘月看着醒过来的俩个人迷茫的眼神说道。
这两个人居然还跟明月城的事情有所牵扯,现在没有时间审问,她怎么样也是哟啊弄清楚这件事的,好给这个小姑娘一个交代。
两人直接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醒过来一切就都变了。
对于刑讯和押解犯人齐悦他们当然是很有一套的,这让两个人叫苦不迭,却丝毫也兴不起自杀的心思。
有了他们在刘月总算是能放松一些了,不用时刻的警惕着。
下山跟上山比起来就快多了,半个时辰而已就已经能看到巡逻的人了。
“这是?”
飞羽做了两个手势之后远远的马车里下来了一个人,小跑着过来了,见到她们直接就拜了下去。
“臣蓝州郡守张玉成参见王妃。”
“张大人有礼了,快请起。”
张玉成起身看见刘月的模样时还是愣了一下。
这样的事情刘月早就已经习惯了,年纪小也不是自己的错吧。
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成为王妃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妃,世子夫人有信要交给你。”
这话倒是让刘月一惊,从他的手中接过信打开的时候最先看向的是信尾,柳飘絮有个习惯会在信的末尾盖上自己的私印。
瞟到私印的时候刘月才松了口气,这个印章是没有人能够模仿的,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这位张大人,他依然很恭敬。
信并不长,只是简单的告诉她南边出事了,世子和她都被夺情了已于五天之前奔赴寿阳了。
同时也告诉她这个张玉成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将信纸折好收起来之后看了一眼正在巡逻的人道:“张大人,这里可以撤掉了,让大家再退后百里。”
“什么?”
张玉成吃惊的张大了嘴,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
“王妃,难道真的没有法子,可不能啊,蓝州城的城墙是根本就挡不住的。”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不是已经将城边的人都已经撤离了吗,这里的人也是需要撤走的,不然的话万一有水冲过来谁也救不了他们的。”
见他着急的模样不像是作假刘月嘴角微挑的说道,总算是遇上了个勉强靠谱的官了。
“对了,楚大人是副的,那守备营的校尉大人究竟去了哪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有出现。”
张玉成已经是一头的汗了,他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直接就质问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
“臣……”
“你也别为他遮着盖着了,我一个王妃也不可能越俎代庖的,王爷很快就下来了,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蓝州实在是平静的太久了,久的让他们都忘记了北疆十六州其实都在北人的虎视眈眈中,甚至这次还让南边的人给惦记上了。
这次不管这个张玉成是不是寿昌伯的人都是不可能善了的,刘月只是提醒他有些锅是不能随便背的。
恭敬地送刘月上了马车,张玉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突然间想明白了刘月说这话的意思。
挥手让人过来,小声的嘱咐那人悄悄的去那位振威校尉的家里看看。
这个人病的实在是有些蹊跷了,之前还不觉得,经刘月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起来了。
马车走的很快,刘月闭着眼睛想事情,飞羽和秦蓁坐在她的对面,飞羽已经休息过了,秦蓁也同样的闭着眼睛,像她们这样的人很早知道抓紧一切时间休息,才能应对接下来的麻烦。
快要看到城门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刘月和秦蓁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飞羽此时已经飞身出去了,迎上了突如其来的长枪。
这是谁这么能耐的,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来行刺,还是真的不怕死。
刘月的脸色很不好看,原本她还想着怎么也要保住蓝州的这一众官员的,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是没有那个必要的了。
这个张玉成也真是的,能被寿昌伯看中安排到这里来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庸人的,却任由手下的人跟南边的人勾结。
秦蓁有些紧张,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刺杀的,整个人都在紧绷的状态中,刘月拍拍她的肩膀,笑着道:“放松一点儿,别怕。”
“呃,王妃你不怕吗?”
“怕又能怎么样了,他们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王爷来这里的消息居然也能被泄漏了,看来这为张大人身边的都快被人给渗透成筛子了。”
刘月笑着撩开了车帘,对着飞羽喊了一声,“飞羽,回来吧,他们不是来杀我的。”
听到娇俏的女声时飞羽对面的那人明显的愣了一下,被飞羽抓住机会一剑刺到心脏处很是不甘的倒地了。
剩下的几个人有想跑的,怎么可能了,青岚更是刀刀不留情的。
等到张玉成带着人气哼哼的赶到时刘月已经下了马车正在审问其中一个人的。
他刚想问问刘月有没有受伤的,就听见青岚的爆喝声:“放屁,这件事跟大人有什么关系?”
他被吓的抖了一下,才仔细的看了看能让一向克制的青岚都发飙的人是谁。
这么一看他都有些懵了,根本就控制不住的冲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王八羔子的,你他娘的居然还是奸细。”
张玉成是个文人,但是能在北疆这样的地方当官也不是可能是弱不禁风的,全力之下的一巴掌那人好看的脸顿时就开花了。
“你们认识?”
刘月开口问道。
张玉成收拾了一下转头躬身行礼并解释道:“回王妃,这个臭小子是玉安夫人的儿子,总是说朝廷对他娘不公的……”